與此同時,木辛從門外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皇上——”他恭敬行了一禮。
南門東籬揮了揮手,便示意木辛為朵薇診治。
木辛點了點頭,行至床沿,望了一眼床上的人,“請皇上恕微臣無禮了——”
說著他便伸手輕輕拉開朵薇寢衣鎖骨處的一角。雖然這是看病,但他也不敢太過於放肆。南門東籬的性格向來都讓人難以捉摸。
他從衣袖裏麵拿出一瓶藥放在幾案上,低頭道:“娘娘的傷並無大礙,隻要按時服藥不多久便會康複。”說著他還示意一旁的采蘿為朵薇擦藥。
采蘿拿著藥瓶走上前。
“你們都下去吧!朕來——。另外,外麵多派人看守——”
“是——”所有的人領命退了下去。
南門東籬解開朵薇的寢衣。她心口上一個紅色的掌印清晰可見。他並未急著為她上藥,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朵薇。
涼颼颼的感覺,朵薇不得不醒了過來。這樣裸露在別人麵前終究是很難為情。
“皇上,讓臣妾自己來吧——”朵薇撐起身子作勢就要起身。
南門東籬雙手扶著朵薇的雙肩,言語魅惑,“皇後難道還不好意嗎?我們可已經是夫妻了——”
朵薇的臉微微酡紅,低頭嬌羞狀。
好一個夫妻!他們不可能是真正的夫妻。
“皇後剛剛不是暈倒了嗎?怎麼知道朕是要給皇後擦藥——”南門東籬伸手揭開瓶蓋,倒了一點雜手上,認真的為朵薇擦藥,他並不看朵薇,似不經意的語氣。
“我——”朵薇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剛剛是暈了過去,結果一醒過來就說自己來。不過她也隻是愣了片刻,立即就反應過來,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其實皇上剛來的時候臣妾就醒了,一直沒有說話,是因為??????。”
“你是想朕留下來陪你——”朵薇還沒有說完,南門東籬便打斷了她。
其實她是想說自己是受驚過度,想他留下來這樣的話,她始終說不出口。但她沒有否認,隻是低頭做了一個嬌羞狀。這樣也算是默認了。
“嗬嗬——”南門東籬大笑了一聲,細細的為朵薇擦藥,“沒有想到朕的皇後也會想朕——”
擦好藥之後,南門東籬將朵薇的寢衣係好。為她蓋上被子。
“那千兒可有看清是何人打傷你的?”南門東籬語氣一下子轉嚴肅。
朵薇手中的那方錦帕緊緊撰著。
“臣妾當時正在睡覺,那人一掌拍在我胸口我就醒了過來——”
“那他穿什麼樣的衣裳?可有什麼特征?當時守門的宮人可有看見?”南門東籬的問如炮火連珠。
“臣妾不習慣點著蠟燭睡覺,也不習慣有人守夜,所以沒有看見,也沒有宮人看見。”
南門東籬什麼都沒有說,可朵薇隱隱感到了些怒氣。
他握著朵薇的手,加重力道,“皇後,宮裏有宮裏的規矩,不要因為你的不習慣而壞了規矩,不然,太後那些朕也說不過去——”
知道她善於掩飾自己,也聰明,可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不懂規矩,想要坐穩後位不是那麼容易的。
“是——臣妾知錯了——”朵薇下意思想要用另一隻手撥開南門東籬鉗住她的手。
可她一不小心,就將手中的錦帕暴露。
南門東籬的目光一下子便落在那錦帕上。
“你從何處得到這錦帕?”南門東籬一手按著朵薇的肩膀,正好按在了她的傷口處。
疼,鑽心的疼。
那塊錦帕上,繡著一朵紅色的花,這花和南門東籬袍子上的花很相似,卻也有那麼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