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我知道你說假話,我會讓你母子、母女三人統統死。”蔣重山說得隨意,但是,許紅豔卻不敢不相信。
許紅豔咬咬牙,“不是。那一刀,和江寒水沒有關係。”許紅豔低著頭,牙齒在顫抖,身體發冷,手臂上全是雞皮疙瘩。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突然的上蔣家挑釁?我可不認為你是這樣的蠢人。”蔣重山眼裏閃過諷刺。
許紅豔抬頭看了一眼蔣重山,想了一會,然後才慢慢的說道,“是別人讓我去的。說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我我明白大家族講究門當戶對。我對上江寒水沒有半點的贏麵。雖然,我當時跟了蔣長笙,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嫁給他。我,我隻是想要給他生一個兒子,然後占一份家產。我隻是想要有用不盡的錢,想要榮華富貴。我,知道,我那樣的女人想要富貴長久就應該安分守己。”
許紅豔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直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她沒有好的家庭背景,想要嫁入蔣家那樣的大世家,幾乎是不可能的。
相對於蔣長笙的愛情和婚姻,她更喜歡錢。
在生下兒子前,她是絕對不會讓江寒水發現並感覺到威脅的。她怕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會被蔣家人處理了,所以,一直過得小心翼翼。
但是,突然的有一天,她收到一封信,讓她到蔣家去,還說保證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她考慮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那封信上說的,去了蔣家。
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再也關不上。
許紅豔慶幸,當初相信了那封信,否則,怎麼會有現在的蔣太太?
“當年那一刀,是你自己紮的。”蔣重山看著許紅豔,眼神冷冰冰的,好像一把刀紮進許紅豔的心髒。
蔣重山真的沒有想過,那一刀會是許紅豔紮的。這個女人是有多狠,才能對著自己鼓起的肚子紮一刀?那時候,蔣思翊已經八個多餘了,眼看著就出生了,卻被自己的親媽紮了一刀。
正因為這一刀,蔣思翊成了傻子。
這些年,許紅豔看著傻乎乎的蔣思翊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和良心不安?
女人狠起來,真的讓人心驚。
許紅豔咬著唇,“是。是我自己紮的。江寒水當時坐在旁邊看著我紮。她,她的精神有些不好,她。”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媽為什麼會跳樓?”
許紅豔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紮了自己後,痛得驚叫起來。她,她過來想要幫我止血,想要把我扶起來。我,我把刀塞到她的手裏,然後抓著她的手,大喊,讓跑進來的傭人都以為是江寒水紮的我,以為江寒水想要殺我。”
蔣重山的眼神冷得嚇人。
許紅豔看了蔣重山一眼,繼續說,:“正因為這樣,蔣長笙才沒有追究我私自上蔣家挑釁的事情。我然後,江寒水扔掉手中的刀,慢慢上樓去。那天,她穿著白色的裙子,裙子上被染了不少的血。她就那樣,很優雅,很慢的走上樓梯。我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甚至忘記了痛。我,我也不明白,到底怎麼了?我不明白,我怎麼會對著自己的肚子紮一刀,我,我當時的腦子一片空白,好像有一個聲音在指引著我,讓我做那一切。真的。我”
許紅豔有些語無倫次,“我,我那麼想要一個兒子,我怎麼可能在自己的肚子上紮一刀?但,當時的我,真的就那麼做了。”
許紅豔臉上一片慘白,“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江寒水上樓的那個背影,一直困擾著我。她走得很慢,很慢,好像渾身沒有力氣,好像軟綿綿的沒有骨頭,我。”
許紅豔現在想起來,都有些頭皮發麻。
蔣重山聽著許紅豔的話,皺起眉頭。
“當時樓上有什麼人?”
許紅要搖搖頭,“不知道。”
“你知道,是什麼人讓你去蔣家的嗎?”
“不知道。”
蔣重山冷笑,“你不可能沒有調查。”
“我查了。但是,什麼都沒有查到。”這是實話,在生下蔣思翊後,她曾經調查了那封信的,但是,一無所獲。
再後來,她被餡餅砸中,嫁給了蔣長笙後,想起那封信上說的意想不到的收獲,應該就是嫁入蔣家了。
嫁入蔣家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再生一個兒子,一個聰明的兒子。那時候,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蔣重山。所以,她沒有再花精力調查那封信。
“對於蔣長笙和我媽,你知道多少?”
許紅豔低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