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挨了太後一記耳光,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那張臉很漂亮,嗯?”太後站在龍玄的麵前,逼問著龍玄道:“你心疼那個賤種了?!”
龍玄說:“他身上流著龍氏的血,怎麼會是賤種?”
“你這個混帳啊!”太後忍不住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又給了龍玄一記耳光,“你母舅一族上百口人的命,就送在那個賤種的手上!你的母妃,哀家,就因為那個賤種要待在不見天日的地方苦熬日子,那個賤種可不是龍玉啊!那個賤種的狠,你不知道嗎?!如果他入主了這天下,我們這些人,還能再活下去嗎?!你為他心痛?那個賤種會因為你心痛就放過你嗎?!”
“原來我母妃也有份,”龍玄似乎是被太後打醒了,望著太後一笑道:“我到今天才知道。”
太後說:“那個賤種沒有向你告狀嗎?”
“他視我為仇人,”龍玄道:“在花街倌館受的辱,羅維也一定會記在我的頭上,他怎麼可能來向我告狀?”
“哀家才不信那個賤種會忍著不說!”太後不信道:“若不是他,你父皇怎麼會氣哀家氣到今天?”
龍玄說道:“如果有人這樣對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原諒的。”
太後吃驚地看向龍玄,龍玄麵無表情,眼中的那種冰冷,讓太後開始意識到,告訴龍玄她動羅維的事,可能是個錯誤。“你這是在怪哀家?”
“皇祖母說的沒錯,羅維是個心狠的人,”龍玄道:“我想他應該還不知道誰是真正害他的人,不然就憑東佛宮外的這些侍衛,皇祖母不可能還安坐在佛前頌經的。”
“他敢殺哀家?”
“皇祖母不知道羅維已經殺了很多人了,”龍玄的語氣平淡到沒有一絲起伏,“那段時間,羅維到處追殺一個叫枯六的人,想必這個枯六就是皇祖母為他找的師傅吧?”
太後麵對這樣的龍玄,有些心慌了,說:“玄兒,你要對哀家說什麼?”
龍玄道:“我要說的是,羅維不需要向任何人告狀,他自己就可報仇。那個枯六是在東商境內被抓到的,逃出了大周,他都難逃一死。”
“那個賤種什麼也沒說?”太後這會兒是相信了龍玄的話。
“這種事怎麼會有人到處說?”龍玄道:“看我父皇那時的樣子,羅維應該還沒被人真正碰過,否則皇祖母今天就不可能還在這裏與孫兒說話。”
“你怎麼這樣與皇祖母說話?”太後再也受不了龍玄用這樣冰冷的語氣與自己說話了,她想去握龍玄的手,“那個賤種,把你的魂也迷了?”
“皇祖母,”龍玄不著痕跡地躲開了太後的手,說:“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迷住孫兒的神智。皇祖母,這裏雖然沒有第三人,但我與羅維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您說這種話,不光是辱了羅維,也辱了孫兒。”
“玄兒?”太後往前走了一步。
龍玄往後退了一步,“皇祖母還有何話要與孫兒說?如果沒有,孫兒就告退了。”
“玄兒,”太後說:“你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你這是怨上哀家了?為了一個羅維?”
“孫兒告退,”龍玄轉身就走。
“玄兒!”太後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