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是大周北方的商貿集散地,南來北往的客商從不間斷,所以這雲州也是大周北方的首富之地。龍玄今天走在雲州的街頭,看到的卻是一片蕭條。很少有商鋪開門,住家都是門窗緊閉,街上行人還是有,但都是步履匆匆。
“殿下,”福運指著沿街一家大門上寫著“無”字的人家,讓龍玄看。
龍玄看了也不解這是何意,攔住了一名從他們身邊走過的行人,說:“這位大哥,這門上怎麼寫著‘無’字?”
這行人語速飛快地告訴龍玄道:“這家絕戶了,都病死了。”
龍玄還想再問,這行人已經飛快地走出去好幾步遠了。
“殿下,”侍衛在後麵喊龍玄。
龍玄回頭,順著侍衛的手指,龍玄看到這條街上三分之一的家宅大門上,都寫著一個“無”字。
“天爺啊,”福運驚道:“這是都絕戶了?”
“走,”龍玄的臉陰沉著,這是天災,他也不是神醫妙手,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福運等人跟著龍玄一路走著,越走就越心驚,都覺得雲州人再這麼死下去,就得都死絕了。
雲州當地官員的話,龍玄並不全信,他想找當地的百姓再問問情況,可他這一路走下來,除了那個被他攔下來,問了一句話的行人,就再沒找到第二個肯停下來與他交談的人了。走了三條街,由城東走到了城西,龍玄總算是看到一家開門營業的酒樓,他也沒多看,便走了進去。
酒樓的夥計看到有客人來,也不見有多殷勤,慢慢吞吞地走上來,對龍玄等人道:“客官,我們這裏如今菜食是沒有了,隻有麵食。”
“殿下,”福運小聲問龍玄道:“您要在這裏吃麵?”
龍玄環顧一下店堂,擺了二十幾張四方桌的店堂裏,隻坐了兩桌客人。
“客官,”夥計看龍玄不答話,便又道:“您要是怕我們這裏不幹淨,也可買生食回去自己做。”
“不必了,”龍玄對夥計道:“我們馬上就走。福運,給他賞,”給福運下了命令後,龍玄便向其中一桌客人走去。
夥計得了賞,便不管龍玄是來店裏做什麼的了,走回到櫃台那裏,身子往櫃台上一依。
那桌坐了四個客人,看龍玄走了過來,便都起身想走。
“等一下,”龍玄伸手就按住了其中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的肩頭,說:“我想我們之間有話可以說說的。”
另外三個男子就想動手。
龍玄身後的侍衛們看著情況不對,也上來要動手。
“都別慌,”龍玄對眾人道。
龍玄的侍衛們在龍玄的視意下,退後了幾步。
“這裏是大周,”龍玄對四個男子道:“你們確定要在這裏動武嗎?你們跑得出這雲州城嗎?”
“坐下,”被龍玄按住肩膀的男子對同伴道。
“我們去那邊說話吧,”龍玄指著一個與這裏相隔較遠的空桌道,拿開了按著男子肩膀的手。
這男子沒有掙紮,跟著龍玄到了這處空位。
“我在司馬清沙的身邊看過你,”龍玄與這男子相鄰坐下後,就小聲對這男子道:“將軍尊姓大名?”
“孫離,”這男子答龍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