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臉上一紅,複又悠哉哉地開了瓶牛奶嬉皮笑臉地說道:“這些隻是物質上的啦,我需要的是精神上的補償,精神上的!”
“好,那我打電話跟他說不去了,晚上跟你去吃飯。”
念遠說完作勢要拿手機,夏淺淺連忙製止,慌得連手中的奶瓶都差點扔掉。
開什麼國際玩笑,搶顧傾雲的女人,她是不想活了還是想死啊!
下午五點半整,念遠走出宿舍樓,老遠就看到學校門口停著的熟悉黑色轎車,以及黑色轎車裏熟悉的溫雅如玉的人。
“顧傾雲,我有時實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開公司的。”
顧傾雲挑挑眉表示好奇,俯身幫她仔細地係好安全帶,這才轉動鑰匙啟動汽車。
念遠已經習慣了他的體貼,隻坐在座位上,低頭看著他打趣道:“你在灤城待了好幾天,回來後竟還能這麼悠閑地請我吃飯,難道公司裏就沒有事忙嗎?”
某人聞言笑了,笑得如沐春風,燦燦讓人心動:“你猜對了,我們公司閑得很,實在沒事幹隻好讓你陪我吃飯咯!”
念遠一時語塞。
果然不能跟這個腹黑的家夥開玩笑,每次都被堵得啞口無言。
“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念遠想了想,道:“要不就去吃魚吧,就是上次咱們去的那個飯館……嗯,我隻吃過那裏的魚,很好吃,好像也不貴。”
顧傾雲笑了笑,說好,然後就掉頭去了湘菜館的方向。
一路上,念遠都有說有笑的,顧傾雲看著也十分歡喜,麵上卻沒怎麼表現出來罷了。
從灤城回來後,念遠就跟他親近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貌不合神也離的,想來走之前林媽媽肯定也跟她說了許多,不管怎樣,兩人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顧傾雲對此很是滿意。
側頭看了眼小丫頭,隻見她正對著車窗外出神,一縷黑發垂在臉頰,膚色如瓷,瑩潤出淡淡的光華。
顧傾雲努力把視線轉回前方,不想再想那張令他心悸的側臉。他握了握打方向盤的手,專心致誌了半天,才終於把心底的衝動強壓回去。
看來是時候該考慮一下他和遠遠的未來了,過兩天爸媽就要過來,表麵說是為了公事,其實還不是想看看他女朋友。
顧家媽媽是一個傳統的婦女,這些年看著周圍的朋友們一個個陸陸續續地嫁了女兒、娶了媳婦、抱了孫子,早已經羨慕的不行。反過來再看自家兒子,雖說事業上登峰造極,但是在給顧家開枝散葉這個事上,卻一直淡淡的,顧媽媽也曾自作主張地給兒子介紹了幾個,誰知不是被顧傾雲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就是人家姑娘在約會時被顧傾雲冷漠的眼神給嚇跑,顧媽媽連續受挫下,終於放棄了說媒的念頭,自我安慰著‘嗯,有的事強不來,還是順其自然吧,說不定兒子哪天自己就突然開竅了’。
這不,顧傾雲回灤城後,覺得這事差不多定了,剛跟顧媽媽打了電話,她老人家就難抑心中的激動,定了機票,幾天後就要過來,說是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孩才能入了她這心高氣傲的兒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