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他叔父是當朝相爺(1 / 2)

就在剛才,秦天德已經想明白了,自己沒必要裝出一副讀書人的樣子,因為來自後世的他,很多理念都很古人不同,還是做一個人見人怕的惡霸來的痛快。

所以在麵對捕快的時候他也毫不收斂,反而覺得這麼說話做事才最得心應手,連他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習慣了惡霸的行為方式。

他的話極不客氣,可是為首的捕快卻不敢發怒。作為南宋首都的警察,他太清楚臨安城裏有多少惹不起的人,不要說他了,就算是臨安府尹惹不起的人都多了去了。

因此他來到秦天德桌邊,臉上掛著笑容,非常客氣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你也配問本少爺的名諱?”秦天德眼皮都不抬一下,又拿起了放下的筷子。

“他……走是……牆談的……一個複雜子罷了。”宋詩源縮在地上,用漏風的嘴說道。

捕快聽不清宋詩源說些什麼,所以臉上的笑容也不敢消失:“這位公子,這裏畢竟是臨安,您這麼做會讓我們很為難的,不知道公子家住哪裏啊?”

陸遊實在是看不下去捕快的嘴臉了:“他叫秦達,錢塘人士,是來臨安應考的。”

這時候鄧博在其餘捕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盡可能用清楚的聲音說道:“他就是錢塘的一個富家子罷了,那個誰,趕快把他拘了,我舅父是工部侍郎!”

聽到這裏,捕快的臉色瞬間變了:“來呀,將這個當眾毆打他人的賊人拿了!帶回府衙,交給大人發落!”

現在的臨安府尹叫做俞俟,正坐在大堂之上,聽完了捕快的描述,知道被打的一人是當朝工部侍郎的外甥,而打人者隻不過是一個外鄉的富家子,當即一拍驚堂木:“呔,堂下何人,上了大堂見到本官居然敢不下跪!”

臨安府尹不好當,每日都要處理臨安城裏的大小事情。但臨安畢竟是南宋都城,官員眾多,親戚朋友也多不勝數,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得罪人,所以俞俟每次審案之前總要問清楚原被告雙方的身世背景。

如今知道被告不過是來臨安應試的富家子弟,當然不用客氣,同時還存了很敲秦天德一筆的心思。

秦天德站在堂下,傲然說道:“你是什麼人,也敢讓本少爺給你下跪?我呸!”

“你小子找死!”坐在堂下的師爺當即怒道,“這位是臨安府尹俞大人,你可知藐視朝廷命官該判何罪!來呀……”

“等一下!”俞俟到底是飽經官場磨練,瞬間就判斷出事有蹊蹺。一個被告上了大堂,不但不跪,居然還敢口出狂言,要麼是傻子,要麼就是身後有人。

若是個傻子,一會自然有的是辦法收拾他,若真的是身後有人,他就絕對要問清楚了。

“本官問你,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家中是做什麼的,臨安城可有什麼親戚?”

“本少爺姓秦名達字天德,家裏做些小生意而已,至於臨安城的親戚,你問這個幹什麼!”

姓秦?俞俟心中一凜,不漏聲色的繼續問道:“他們兩個可是你讓下人打得?”

掃了眼趴在地上,被秦三打得皮開肉綻頭破血流的宋詩源和鄧博,秦天德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是本少爺讓家丁打得,怎麼樣?”

“你們都是讀書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為什麼要動手?還要下這麼重的手?”

“他們惹的本少爺不爽,所以就打了,怎麼樣?”

“不知道他們如何惹到你了呢?”

俞俟的客氣態度引來了宋詩源的不滿,他仰起頭大聲說道:“俞大人,你跟他這麼客氣幹什麼!我要告他謀殺之罪,剛剛在酒樓裏很多人都聽到了他想打死我們!”

宋詩源沒有任何的背景,所以俞俟用不著客氣,當即冷著臉嗬斥道:“本官辦案用不著你指點。若不是看你有傷在身,本官先打你三十大板,以懲你擾亂公堂之罪!”

鄧博畢竟是有親人當官,明白官場的這些貓膩,連忙解釋道:“俞大人,我舅父是當朝工部侍郎李方,那小子隻不過是錢塘的一個富家子罷了,家裏沒有什麼背景!”

俞俟的師爺聽到這裏立刻來了精神,指著秦天德罵道:“大膽秦天德,你不過一個富家子而已,不僅在臨安城胡作非為,大庭廣眾之下毆打他人;來到大堂之後,見到府尹大人又出言頂撞,當真是不知死活!來人,先打他三十大板!”

這個師爺是俞俟的親信,平日裏沒少幫著俞俟收受賄賂,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為了體現他的護主之心,也不怕俞俟會怪罪他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