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大宋,秦天德!(1 / 2)

“狗官,誰說我是特意回來救你的?自作多情!我隻不過是不願意我嶽家欠你太多!”嶽銀瓶根本不為所動,隻是死死地盯住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個金兵,握緊了手中的樹枝。

“你……”秦天德說不出話來了。

嶽銀瓶不聽他的勸說,而他又打不過嶽銀瓶,根本沒法將嶽銀瓶趕走,更重要的是,現在即便想跑也來不及了,最近的金兵已經到了十米開外!

“你到我身後去,我不習慣在危險麵前,讓女人擋在我的前麵!”

秦天德伸手就要將嶽銀瓶撥開,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嶽銀瓶的肩膀,嶽銀瓶已經雙腿發力,向斜前方躍去,手中的樹枝當做槍使,直刺最前麵那個金兵的肋下:“狗官,我把他打下馬,你搶了馬就跑,別管我,記得照顧好我一家,還有替我父兄報仇!”

秦天德哪會聽不出嶽銀瓶話中的絕決之意,心中動容,鼻子發酸,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情感,他惡狠狠的喊道:“嶽銀瓶,你聽好了,若是你敢死,我就殺了你一家老小!”

嶽銀瓶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手中的樹枝已經刺向了為首的一騎金兵。這些金兵每年都屢次搶掠淮河以南的縣郡,很少會遇到像樣的抵抗,更是幾乎沒有碰到過懂幾分拳腳之人。

猝不及防下,金兵被嶽銀瓶樹枝刺中,跌落馬下,由於慣性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鬥,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狗官上馬快走!”嶽銀瓶大喊一聲,揮舞手中的樹枝,再度迎向其餘的金兵。隻是後麵的金兵都看到了剛才的情景,早有防備,嶽銀瓶再難得手,反而被圍了起來。

“兒郎們,切不可傷了小娘子性命,將她生擒活捉,獻給謀克大人,我等必有重賞!”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金兵高聲喊道。

所謂謀克,就是金國百夫長的正式稱呼。

眾金兵口中怪叫一聲,紛紛收起彎刀,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將嶽銀瓶圍了起來。

至於說站在一旁不吭不響的秦天德反倒沒人搭理了,對於金兵來說,一個傻子般的南人,哪有細皮嫩肉的小娘子有吸引力?

秦天德不是傻子,他隻不過是在快速思考著如何化解眼前的危險!剛才因為嶽銀瓶的突然出現,使得他無暇思考,如今嶽銀瓶身陷險境,他的目光始終都隨著嶽銀瓶而不停的移動,心早就亂了,哪有心情細想?

好容易才強行收了思緒,分出大半心思仔細琢磨著對策,雙眼依舊停留在嶽銀瓶身上,以防嶽銀瓶發生什麼危險。

嶽銀瓶到底是女兒身,手中又僅有一截樹枝,哪會是這十幾個如狼似虎的金兵對手。終於一不留神,被身後的金兵用馬鞭抽中腳踝,摔倒在地,手中唯一的樹枝也丟落到了一旁。

“兒郎們,將這個小娘子綁了,獻給謀克大人!”先前那個頭領模樣的金兵立刻高聲喊道。

十幾騎金兵頓時分出兩騎,策馬向著嶽銀瓶而去,臉上一臉的淫邪。

嶽銀瓶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卻因為腳下疼痛站立不穩,再次摔倒在地。她回頭看了一眼,想看看秦天德是否已經安然離去,哪知道秦天德居然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那匹沒了主人的馬兒則在一旁打轉。

這狗官!嶽銀瓶心中大恨,大恨秦天德白白浪費了自己創造的機會,可是心中卻又有些欣喜,欣喜秦天德沒有棄自己而去。

而秦天德依舊站立不動,隻是牙根緊咬,汗水淋漓的眉頭皺成一團,雙手緊緊握成拳狀,一隻腿也在不停的晃著。

他是急成了這幅模樣,因為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想到該如何誆騙這群金兵!

與此同時,旁邊的樹林裏不遠處,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七八個精壯漢子緊握著手中已經拉開的弓箭,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距離嶽銀瓶越來越近的兩騎金兵,為首的正是秦天德曾經見過的,臉上有道刀疤的韓忠!

“忠哥,要不要動手?”距離韓忠最近的一個漢字看到情形越來越危險,忍不住問道。

“先……等一下。”韓忠咬著牙齒說道,那隻按在樹幹上的手已經將樹皮摳下來一大塊,“那小子有古怪,看看他想幹什麼。而且嶽姑娘也沒有示意,咱們等等再說。

你們打起精神,如果看到嶽姑娘有危險,立刻出手,記住不要傷了嶽姑娘和那小子!”

韓忠等人一直都暗中跟著秦天德,同時也與嶽銀瓶保持著密切的聯係。剛才眾人撤入樹林分散逃離,嶽銀瓶就發現秦天德沒有跟上來,於是找到了韓忠,二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嶽銀瓶就返回了秦天德的身邊。

他們本來是想試探秦天德對金兵的態度以及看看有沒有機會試探出秦天德內心的真實想法,可是秦天德如今的一聲不吭站在那裏反倒讓嶽秦二人有些費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