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龍生九子(1 / 2)

“不會吧!難不成這個狗官還是個深藏不漏的武功高手?”說話的是嶽雷,他對秦天德的身手還是比較了解的,平日裏沒少欺負,連他姐姐都不是金兵的對手,秦天德怎麼可能一人獨鬥十幾個金兵呢?

屁股快要被打開花的陸遊也滿是好奇,在周必大的攙扶下來到嶽銀瓶麵前:“嶽姑娘,那狗官砍斷了三個金狗的手臂?還救了你?”

嶽銀瓶沒好氣的瞪了陸遊一眼:“什麼狗官狗官的!你做事情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捫心自問,狗官可曾半點虧待過你,你居然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哼!”

可你也叫他狗官啊!陸遊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最終沒敢說出口。他發現自從這個胡師爺來了之後,這些人對秦天德的態度似乎都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隻說嶽雷,不但對胡師爺言聽是從,最近這段時間來更是很少再找秦天德的麻煩了。

“嶽姑娘,其實……”

周必大自打返回後就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這不剛一開口又被胡銓打斷了:“嶽姑娘,不要在追究務觀的過失了,大人不也懲戒過他了麼。你還是說一說你們是怎麼從金狗手中逃脫的,大人又是如何砍斷了三個金狗的手臂?”

嶽銀瓶對胡銓還是較為敬重的,這些日子裏自家兄弟沒少受胡師爺的點撥,行事再不像以前那樣魯莽了。

“胡師爺,不是狗官砍斷了三個金狗的手臂,而是他下令三個金狗自斷一臂。”

“不是吧!那些金狗會那麼聽話?他們就沒有反抗不成?”胡銓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嶽銀瓶,如果不是知道嶽銀瓶的身份,他都懷疑這是嶽銀瓶有意替秦天德吹噓。

陸遊捂著臀部沒有說話,但同樣也是詫異的看向嶽銀瓶,怎麼也想不明白個中緣由。

隻有周必大,聯想到自己剛剛碰到秦天德時的蹊蹺以及秦天德施法求天晴的往事,臉上露出一副如有所思的神情,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大人真的不是人,他真的是個半仙,必定是他施法對付那些金狗,可我還誤會他,更是……”

“周大人,他根本不是什麼半仙,他就是一個騙子,天生的大騙子!”嶽銀瓶打斷了周必大的話,回想起十幾個金兵排成幾排跪在秦天德麵前,任由秦天德鞭打的情景,不禁笑出聲來。

“姐,你笑什麼笑,到底是怎麼會回事,你倒是說仔細些啊!”

看到四雙飽含熾熱的眼神期冀的望著自己,嶽銀瓶張了張口,突然想到秦天德所求,最終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說,我隻能告訴你們,那些金狗被狗官鞭打了一通,然後留下了三條手臂以及所搶來的一半財物,逃走了。而且他們答應狗官,以後再來搶掠,隻搶財物絕不傷人性命。”

“隻搶財物不傷性命?”胡銓嘴裏反複念叨了兩遍,眯起了眼睛,沒有追問。他能明白嶽銀瓶是不想讓陸遊知道,所以打算等到返回縣衙,帶上嶽雷一定要從嶽銀瓶口中問出真相。

陸遊對嶽銀瓶的回答很是不滿,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嶽姑娘,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處處幫著狗官?你要記得他是奸賊秦檜的侄子,而你父親是被奸賊害死的,哎呦!”

“住口!”胡銓一巴掌拍在陸遊的頭上,他對陸遊今日的作為實在是太失望了,“陸符鈞飽讀詩書才思敏捷,怎麼生出了你怎麼個沒頭腦的混賬兒子!”

“你真的認識家父?你到底是誰?”陸遊捂著頭疑惑的看向胡銓,這段時間來同樣的話胡銓沒少說過。

“胡某乃是,乃是,就是一個普通的師爺!”胡銓想到自己曾被秦天德逼迫發下的誓言,到底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他必須點醒陸遊!

在他看來,陸遊有才華不假,而且愛憎分明,但是由於當初秦天德羞辱陸府強迫其相隨一事,使得陸遊對秦天德有了太大的成見,愛憎分明過了頭就變成了犯渾了。

“我認不認識令尊你不需要知道。你口口聲聲說秦大人是秦檜那個老賊的侄兒,胡某隻問你一句,你可曾聽過‘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句話?”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狗官不是大奸大惡之輩,相反卻是一個忠心為國的人吧?”陸遊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狗官來到淮陰後的所作所為,還有他是如何對待我陸家的,你難道不知道麼?”

胡銓歎了口氣,知道陸遊對秦天德最大的成見根源就在於當初秦天德大鬧陸府一事,於是說道:“陸務觀,胡某問你,當初秦天德在山陰大鬧你陸家之後,你陸家可有什麼損失麼?你陸遊不但因此和心愛的女子重修舊好,更是一步登天升任了淮陰縣丞一職,秦大人他可曾傷害過你陸府半分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