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趙構不死,秦檜難除(1 / 2)

你,周必大,周子充!生性純良,於是缺乏魄力,出生於官宦世家不假,奈何上天作弄,卻根本不了解官場內的傾軋鬥爭,以你現在的性子和背景,若沒有老子在後麵罩著你,你早就葬身於官場傾軋中了,還何談對付秦檜?

你,嶽雷!今日這裏誰都有資格說要跟秦檜作對,唯獨你沒有這個資格!令尊蓋世英雄最終都含冤死在了秦檜之手,你一個犯官之子,若非當日龍泉山老子出手相救,你如今早已化作龍泉山下一抔黃土了,還有何資格打探扳倒秦檜!”

秦天德一個接著一個的大罵,如此暴怒的秦天德讓眾人都傻了眼,誰也沒有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模樣,再說了隻為了那麼大一點小事,至於惱羞成怒成這幅模樣麼?

然而秦天德的發飆還在繼續,稍停了一會,緩了口氣後,秦天德再度指著房中的眾人罵道:“你群頭大沒腦的東西,一個個都是被秦檜整的慘不忍睹的廢物,如今你們這群廢物湊到一塊就能反了天?還不是廢物,一群廢物!

老子府中不養廢物,給你們一晚上時間收拾行李,明日清晨待到城門開啟後,都給老子滾出淮陰,從此你們的死活跟老子無關!”

罵完這番話,秦天德將衣袖用力一擺,不再理會任何人,陰沉著臉,大步走出了花廳,隻是從嶽銀瓶身旁經過的時候,腳步明顯緩了一下,但也隻是緩了一下,然後就來到門邊,用力來開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秦天德的這番話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分了!花廳內一片寂靜,隻有未閉合的兩扇木門隨著門外的冷風,不停的擺動著,發出陣陣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陸遊第一個清醒過來,忍不住罵道:“這個狗官,怎的如此囂張如此猖狂!咱們也是替他著想,他不領情也就罷了,怎能惡語傷人呢!

諸位,這淮陰看樣子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不知道諸位如何考慮,反正務觀已經決定,今晚就和婉兒離開此處,免得再受狗官的侮辱!”

看到陸遊拔腿要走,胡銓連忙勸阻道:“務觀莫要激動,此事恐怕另有蹊蹺!嶽雷,將門關上,嶽姑娘,此次你和大人返回臨安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嶽銀瓶將她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講述出來後,陳規和胡銓的臉色已經變得格外難看了。

“邦衡,此事我們做的恐怕不妥了。”陳規輕輕推開了攙扶著自己的陳鈺彤,來到胡銓身邊,沉聲說道。

胡銓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有對嶽銀瓶說道:“嶽姑娘,大人可曾跟你說過那一日他是如何答複秦檜老賊,又是如何從老賊府中離開的?”

嶽銀瓶搖了搖頭:“狗官不說,我問了他好幾次,他都沒說。不過按照韓世伯的推測,他應當是拒絕了秦檜的要求,沒有答應和我成親,這樣才逃過了一劫。”

胡銓搖了搖頭,慢慢退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良臣兄的判斷沒錯,不過此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老賊奸猾無比心狠手辣,若真的對秦天德動了殺心,絕對不會屢次試探,元則兄,你怎麼看?”

陳規坐在了胡銓旁邊,聽到胡銓的詢問,他掃視了花廳內眾人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是否那麼簡單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秦檜為什麼會對自己的侄兒起了殺心!”

此刻,其餘人都已經圍到了胡陳二人身邊,連李清照也不例外。

“秦大人應當是一直再提防著什麼,當日他讓易安紙筆,創作出那本《桃花扇》後,鄭重的拜托易安落上署名。那本書你們也都看過了,裏麵的詩詞以及文筆都屬上乘之作,他卻一點都不在乎,反而生怕被人知道出自他手一般。”

胡銓和陳規二人眼睛齊齊一亮,相視一眼後胡銓驟然起身:“諸位先在花廳內等候,胡某去去就來,諸位千萬不要離開,此事恐怕真的是胡某辦的差了。”

胡銓來到上房,從下人的口中得知秦天德應當在書房之內,所以快步奔向書房,還沒來到書房門口,遠遠的就看見秦三手中拎著一個碗口粗的木棒,守在書房門口。

“秦三,你家少爺可在房中?”

“在又怎麼樣?你最好別過來,少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秦三的語氣很不友善,他剛才是被秦天德派人叫來的,本想跟秦天德湊個趣,結果卻被罵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