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沒法不惱怒,實際上應當說是惱羞成怒。
太丟人,簡直太丟人了。
他費盡氣力弄來這麼多人,而且還有很多豪門大戶,這些都是將來的金主,可是這個比武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兩個漢子一個身材魁梧,一個較為瘦小,這倒無所謂,可是誰見過魁梧的壯漢一拳打來,明顯還沒有打中,可是瘦小的漢子居然應聲而倒,還他媽的發出一聲似模似樣的慘叫!難道以為旁人都是瞎子,看不見麼?
這已經很過分了,更過分的是這二人沒有半分的羞愧,居然還裝腔作勢的比劃起來,動作軟綿綿的,每一拳每一腳也都沒什麼氣力,就像舞台上兩個蹩腳的演員在自以為出色的表演!
媽了個巴子的,這他媽的比後世中超的假球還要假上一百倍!
秦天德再也看不下去了,快步從高台上跑下,上到了擂台上。擂台上的兩個漢子卻是認得秦天德,眼見他上來慌忙從太極推拿般的打鬥中分開,跪了下來。
“認得本官?那就好,你二人也別起來了,給本官跪著互掌嘴巴,要帶響,聽到了麼?若是敢糊弄本官,本官可就要見紅了!”
有關“帶響見紅掉牙”的典故,在淮陰縣早已傳遍,所以兩個漢子不敢不聽,隻能按照秦天德的吩咐,相互抽打起對方的嘴巴。
剛開始的時候,二人還算留手,聲音雖響,但看得出來下手不是很重,而且從聲音判斷,二人使得力氣差不太多。不過秦天德並不擔心,再過一會情形就會改變,這個結論是已經驗證過的了。
擂台比武一事絕對不能被弄成一場鬧劇草草收場,身著官服的秦天德忽然雙手抱拳衝著四方轉了一圈,然後大大咧咧的說道:“諸位同僚,諸位鄉紳父老,這隻是比武前的一個小插曲,本官特地安排的,以供大家樂嗬樂嗬,整整的比武一會就開始!”
說完這句話,他從擂台上跳了下來,一把楸住候在擂台下的鮑進,將其拖到了不遠處的衙門內。看到附近沒有什麼人,破口大罵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故意跟老子過不去,咹?那兩個家夥怎麼回事兒!”
肉球般的鮑進諾諾的吭哧了幾聲,最終沒有說出話來,地下了圓滾滾的腦袋。
“你他娘的不會又是心疼那兩個小錢吧!說,上麵的那兩個家夥是不是你的手下!”秦天德哪還會看不明白,當即四處尋摸起來,看樣子是想找什麼趁手的家夥。
鮑進是一個較為精明的生意人,當即就明白了秦天德的意圖,連忙解釋道:“大人,大人,小人不是有意的,實在是沒人報名啊,小人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看著鮑進一臉驚嚇唯唯諾諾的模樣,秦天德選擇了信任。
他來到南宋後,以現代人的廣博見識以及頭腦,加上對曆史的熟悉,使得原本被稱作“惡霸”的秦天德,又增加了“狡詐”和“無恥”的名頭,一般人見識過他的手段後,很少再敢招惹他。特別是在淮陰的地界,越是有錢的人家,對他越是忌憚,更不要說兩次犯在他手上的鮑進了。
“此事本官先給你記著,今天的比武本官先幫你把場子撐起來,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自己人打自己人更狠更賣力!你他娘的以後給本官老老實實的經營,替本官賺錢,若是敢從中做些手腳又或者經營不善,你一家老小就一塊上路吧!”
“噗通”一聲,鮑進已經跪倒在了地上:“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以後一定。。。”
說到這裏,他不說話了,因為秦天德已經離開了,再次衝上了擂台。
此刻的擂台上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兩個漢子的腮幫子高高腫起,嘴角也破了,溢出了鮮血,更重要的是二人的目光均露出仇恨之色,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看到這裏,秦天德知道時機已到,連忙說道:“諸位,諸位,嬉戲時間已過,現在究竟諸位見識見識真正的擂台比武!你二人可以起來動手了,本官宣布,比武正式。。。我操,看著點,等本官下去再打!”
魁梧的漢子和瘦小的漢子已經被扇出了真火,一聽到秦天德說可以起身動手,不等他宣布比武正式開始,直接就從擂台上衝了起來,不要命般互毆起來,險些殃及到距離他們較近的秦天德。
下麵自然已經有人重新點燃了一炷香來計算時間,看到擂台上的二人已經開始真刀真槍的毆鬥起來,秦天德心情愉快的返回了高台之上,自己的座位。
“陳大人,剛剛讓您見笑了。”剛剛坐下,秦天德就朝著一旁的陳文燭拱手說道。
陳文燭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哪裏哪裏,倒是賢弟的安排果然別有新意的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