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暴打秦熺(1 / 2)

“住手!”秦天德臉色大變,高喊一聲,連忙反身護住秦熺,用背部替秦熺擋住了嶽霖的這一腳,隻覺得一陣劇痛從尾巴骨處傳來,不由自主的慘叫了一聲。

“混賬,忘了本官給你說的話了麼!”挨了一腳的秦天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轉身看向嶽霖,“想死不成!”

“狗官,枉我以為你今日改了性子,原來你還是跟老賊沆瀣一氣!”嶽霖神情一滯,旋即怒罵了一句,又惡狠狠的瞪了秦天德一眼,氣衝衝的轉身離去了。

看著嶽霖惱羞而去,秦天德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他等的就是嶽霖這一腳。

確切來說,他並不知道嶽霖以何種方式來取秦熺的性命,他隻是在等待,等待嶽霖出手,然後救下秦熺,這在他剛開始決定暴打秦熺的時候,都已經算好了的。

“嗬嗬,秦天德,你果然還是害怕啊!”此刻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的秦熺突然看明白了一些事,“你以為你替本公子擋了這一腳本公子會感謝你麼?你等著,隻要本公子回到府中,一定讓人抄了你全家,叫你全家不得好死!”

“你以為老子不幹殺你麼!”秦天德驟然起身,看向已經踱到自己身旁的遊少堡,“少堡,本官記得你出手必定見血吧。”

遊少堡聞言,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腳下發力,身形衝向之前跟自己交手的那個秦熺家將,到了那家將麵前,抱於胸前的雙手突然張開,然後華麗麗的一個轉身,整個過程流暢無比,猶如舞蹈一般,然後又回到了秦天德身旁,依舊是雙手環於胸前,仿佛從來沒有動過一般。

“血!”

“殺人了!”

“殺人了!”

“殺得好!”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中開始了騷亂,當街殺人跟當街毆鬥可不一樣,旋即就有些百姓逃離了這裏。當然也有較好的,對於憎恨秦檜賣國之舉的不少有識之士,自然是希望此事鬧得越大越好。在他們眼中,反正是狗咬狗,咬的見血總比一嘴毛要好上許多。

“怎麼樣,胖子?”看到那個曾經襲向自己的家將倒在血泊之中,秦天德轉過身,一腳踏在秦熺胸前,笑嘻嘻的說道。

秦熺根本不曾畏懼,也沒有半分憐惜,那些家將在他眼中就跟牲口一樣,沒有半點不舍。再說了,這幾個家將奉命護衛自己,保護不周,使得他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更是被秦天德一頓好打,就算秦天德不殺他們,等到他回到府中後,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有本事你殺本公子啊?那些沒用的東西,就算你不動手,本公子遲早也要收拾他們!”

“都讓開,都讓開!”

“侍衛親軍步軍司副都指揮使駕到!”

就在這時候,密集的人群忽然被一群凶神惡煞的兵士衝散,這些兵士手持長戟驅趕著圍觀的百姓,形成了一條通道,並且在兩旁護衛,一個四十多歲一身官服的中年人策馬趕了進來。

秦熺一看見此人,頓時狂喜,掙紮著推開秦天德的腳,坐了起來:“張大人救我,快將此賊拿下,替我出一口惡氣!”

來人是步軍司副都指揮使張濟,他是接到了臨安府尹的書信,說是太平坊一帶有人聚眾滋事毆鬥,似乎秦熺也參與其中。

步軍司與殿前司及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分統全國禁軍,合稱三衙,權力不小。張濟能夠混到如今的位置,全靠秦檜的提攜,所以聽說秦熺也在,連忙帶人前來相助。

要說這臨安府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從手下人的口中得知,在太平坊毆鬥的雙方,分別是秦檜之子秦熺與秦檜之至秦天德,就知道這不是他能管的了得。

秦熺在臨安城的名聲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而秦天德當日也曾來過臨安府衙,如今更是以外放知縣一年的身份調回京城,任職起居郎。

雖說他不明白秦檜為什麼會這麼做,而且起居郎這個職位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品秩在那放著呢!

秦天德科舉高中全靠秦檜庇蔭,高中後居然使得趙構一改常例,外放從七品的淮陰知縣,這已經不同尋常。外放一年又升任六品起居郎,這官升的也太快了吧?

雖然起居郎看似不起眼,但誰知道這是不是秦檜給秦天德安排的過度職位,說不定不到一年,又要升官了。

所以對於秦家兄弟當街毆鬥一事,臨安府尹俞俟決定不趟這趟渾水,省的將來殃及了自己。但若是置之不理又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他想到了張濟,跟他同屬於秦檜門下,但又有些不合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