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聽令,殺將進去,縱然將此地翻個抵掉,也要將少夫人給老子找出來,若有人阻攔,殺無赦!”
隨著秦天德的一聲高喝,身後四五十個家丁轟然一聲魚貫而入,衝進了秦檜的府邸,秦天德則是等到眾人都衝進去後,才提著單刀快步走人,身後跟著雙手環於胸前懷抱短劍的遊少堡以及手持一根鐵棍的牛二娃,時順再次消失了蹤影。
秦檜的府邸他已經來過多次了,但很少有機會見過府中的景色,每次基本上都是直接被人領到書房了。
跨過門檻,繞過門後的琉璃照壁,來到相府前院,秦天德卻發現自己府中的下人都聚在此地,而對麵則是聚集了一大群甲胄在身,手持單刀的護衛。
“大膽毛賊,竟敢公然闖入相府,來人,將其全部格殺!”
“胖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聽出秦熺的話音,秦天德分開人群走了過去,看著對麵一臉憤怒的秦熺,握緊了手中的單刀。
秦熺這才看見秦天德,心中不由一顫,色厲內荏的質問道:“秦天德,你瘋了不成,帶這麼多人公然打上門來,莫非你要造反不成!”
“造你娘的反!”秦天德怒罵一聲,單刀指向秦熺,“把老子的女人交出來,不然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
“哦,你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秦熺心中一鬆,看向秦天德似笑非笑的說道,“秦天德,此事乃是家父交代,你若想要人,就等家父回來再說,將你的下人散去吧,免得一會被家父看到後,你不好收場!”
秦熺對秦天德不能說是懼怕,隻因秦檜曾多次警告過他,絕對不可招惹秦天德,因此他才一時忍讓。
聽到秦熺這番話,秦天德原本懸著的心頓時放鬆下裏。他最擔心的是秦熺色迷心竅,擄走了齊妍錦辣手摧花,報複自己。
可是知道幕後的主使是秦檜,他反倒不擔心了,因為秦檜早就提出過要他將齊妍錦當做人質軟禁在相府,所以他以為秦檜此舉多半是為了要挾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傷害齊妍錦。
想歸這麼想,但是既然戲已經開演,那就不能半途而廢,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步入正軌,他可以公然對抗秦檜了!
“你說是秦檜之的指使,讓你擄走了本官的妻子?”
秦熺剛想點頭,猛然警醒,勃然大怒的指向秦天德:“大膽的東西,竟敢直呼家父名諱!”
“呼就呼了,你咬我啊,哼!”秦天德不屑的冷哼一聲,旋即下令道,“你們都是死人麼,老子叫你們來是來救少夫人的,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動手!”
看到還是沒有人敢動手,秦天德轉頭看向身後的遊少堡:“少堡,再去給他們做個示範!”
遊少堡是從來不會忌諱什麼的,聞言身形暴起,朝著相府護衛較為集中的一處衝了過去,途中雙臂大張,之前抱在懷中的短劍已經握在兩隻手中,在陽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輝。
“秦天德你敢。。。”秦熺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已經有兩名護衛倒在了血泊之中,“殺,給本公子殺!”
終於二秦之間的群毆爆發了,相府的護衛以及秦府的下人鬥作一團,喝罵之聲、慘嚎之聲、金鐵交鳴之聲此起彼伏,不時有人倒在血泊之中,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但也有少數人倒下後就在也沒有半點聲響。
秦天德府邸的規模要遠遠小於秦檜的相府,因此下人的人數也遠遜於相府護衛人數,很快就落入了被動之中,情形岌岌可危。
秦天德自然看明白了眼前不利的情形,他突然大喝一聲:“都給本少爺記清楚了,那些人傷了你,又或者傷了、害了你的同伴,給本少爺記清他的樣貌,等到今日事了,本官要他們給爾等償命!”
他的這聲大喝,頓時使得不利的局勢稍作好轉,秦天德的狠辣手段相府的大部分護衛都有所耳聞,當即控製了手中的動作,出手不再狠辣,盡可能隻是將對手打倒在地。
秦天德倒是沒有任何危險,沒有任何護衛敢於招惹他。這種陣仗講究兵對兵王對王,況且秦天德如今今非昔比,早不是一年多前的錢塘紈絝,哪是他們傷的起的?
想想看,就在不久之前,秦熺才被秦天德當街暴打一段,牙齒也掉落了多顆,秦檜不曾出頭,反而嚴禁秦熺出府,禁足三月;原二管家被秦天德手下的下人一路打著從裏仁坊爬回望仙橋,秦檜也是不聞不問;秦熺隨後在二管家的挑唆下打算在相府花園報複秦天德,結果秦天德不但毫發無損,秦熺反而挨了一記耳光,二管家的下場就更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