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是不是這樣,你為何要架空官家,還讓小四去幫助官家對付你,你為什麼總是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嶽銀瓶心中擔憂,語速也加快了不少,“那現在還有什麼解決辦法麼?總不能看著狗官將來。。。對了,他不是官家的姐夫麼?官家怎麼可能還會要害他?”
“唉,原本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官人曾經對我說過,皇宮內的鬥爭向來血腥,絕沒有親情可言,曆朝曆代皆是如此。。。不對!官人,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已經有了脫身之策,為何現在又說要留條後路?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姐妹!”
被趙茜這麼一說,嶽銀瓶也反映過來了,她以前沒少在秦天德身上吃這樣的虧:“狗官,你竟敢騙我們?你老實說,到底為什麼,不然,不然,我今晚不讓你進房!”
秦天德本是一臉的沉重,默不作聲,任由二女自由發揮互問互答,自己則是樂得自在。可是趙茜明顯腦筋轉得快,不過他也早已有了對策。
“茜兒,我以前的確說過已有脫身之策,可那是有前提的。原本我想勸說爹娘還有真兒和錦兒,帶著孩子們盡早離開臨安,定居海外。可是爹娘不同意,這麼一大家人,怎麼可能順利逃出?因此我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希望官家將來看在這四百萬兩銀子的份上,能夠放過我們一馬。”
趙茜想了想,認可了秦天德的說法。原本她就對秦天德所說的安排好了脫身之策有所懷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秦天德就算又在大的本事,想要帶著一大家子人悄無聲息的到達泉州,簡直難如登天。
但要是隻有他和嶽銀瓶二人,想要偷偷溜到泉州,乘船出海,倒是機會很大。
想到這裏,趙茜心中一痛,她知道秦天德始終都沒有將自己視為妻子,也從未想過將來把自己一同帶走,不然現在就應當自己和嶽銀瓶分坐在秦天德的腿上。
心中有些發酸,趙茜深吸一口氣,說道:“官人放心,將來我會找機會將官人苦心告知官家,相信官家必定能夠明白官人苦心。”
“千萬不要,到合適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他,你莫要開口,難道你不覺得他最近越來越成熟了麼?”
如今的嶽銀瓶父兄之仇以報,心中已經沒有報複,唯一牽掛的就是秦天德的安全:“狗官,幹脆咱們現在就離開吧。我聽真兒妹妹說過,你在海外已經有了不少基業,何必還要擔驚受怕的待在臨安?”
“不要!”聽到嶽銀瓶提議現在離開,趙茜想也不想的立刻開口阻攔,話一開口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嶽銀瓶將目光投向自己,目光中夾在著一些驚訝的味道,這些驚訝很快就變成了其他的味道。
女人的心思大多細膩,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有著得天獨厚的直覺。
趙茜隻覺得臉部發燙,生怕秦天德聽出什麼來。
好在秦天德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隻是搖了搖頭:“瓶兒,我現在不能走。你忘了我曾告訴過你的麼,我要滅金,重建大宋雄風,令得四海臣服,不然我委曲求全低聲下氣來迷惑完顏亮,豈不全白費了?再說了,令尊必勝的願望不也是王師北定,光複全境麼?”
滅金?雖然趙茜早就懷疑秦天德有此心思,但卻是第一次親耳從秦天德口中聽到。
“可是,我擔心你的安全啊!”嶽銀瓶也猶豫了,“我情願你什麼都不做,隻要你平平安安。狗官,你知道的,我們費了多大氣力才能夠在一起的。”
感受到嶽銀瓶話中對自己的濃濃情意,秦天德下意識的抱緊了她,完全不在乎趙茜就在一旁,抬頭在嶽銀瓶耳垂上輕啜了一下:“瓶兒,放心好了,我會沒事的,我們將來會幸福的在一起,你還要替我生好多好多孩子呢。
況且我答應過太上皇,要在他有生之年滅金吞夏,讓太上皇見到中興的大宋,我欠他好大一個人情。”
他口中的人情,指的是趙構知道自己攛掇秦檜謀反卻不怪罪,反而賜予了他極大的權力。這件事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看著秦天德和嶽銀瓶郎情妾意,趙茜心中越發的泛酸了:“瓶兒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能夠保護官人的平安,而且將來我會想辦法勸說公公婆婆帶著真兒錦兒兩位妹妹先行離開臨安,讓官人將來能夠順利到達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