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八章 嶽震的苦肉計(1 / 2)

秦天德辭去國師一職給大宋朝野上下都帶來了極大的影響,除了官場中人以不同的方式試探討論外,國師府內則是顯得有些亂哄哄的。

大宋是一個對公務員極為優待的朝代,除了高薪養廉外,也提供住房,當然提供的隻是使用權,而且一般隻對在職官員。

因此他一怒辭官,戶部尚書李瑜和翰林侍讀學士王君曉跟隨辭官後,他們三人就必須盡快搬出如今的府邸。

好在秦家在臨安城還有一套府邸,因此不用過於忙亂,可以有條不紊的將行李收拾好,運至裏仁坊,反正明天他們全家回錢塘老家用不著帶太多的行李。

痛苦的揉了揉額頭,秦天德疲憊的坐在書房內,苦笑了一下。

剛才秦非夫婦得知他返回府中,立刻前來詢問。秦非倒還好,確認之後沒有太多震驚,隻是淡淡說了一句“能夠功成身退就算是最好的結局了”,而秦李氏實在是。。。。。。

好容易打發走了自己父母,身心俱疲的秦天德呆呆的坐在書案之後的太師椅上,回憶著今日發生的那些預料中以及超出預料的事情。

李瑜和王君曉的辭官,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預料內的,他也沒有想到這二人竟然會如此衝動,跟隨他一同辭官,不過每當想起這件事,還有太平坊外百姓跪送的情形,他心中就有些自得。

辭官已經按照計劃進行了,可眼下還有一件事需要處理,那就是讓趙茜離開自己,他不能帶著趙茜返回錢塘。可是該怎麼開口呢?

“狗官,你又想什麼壞主意呢!”書房門再一次在秦三沒有通報的情況下打開了,嶽銀瓶和他腦中正在思考的趙茜聯袂而至。

“瓶兒,茜兒,你們怎麼來了?”秦天德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堂堂國師,被百官參劾,被心腹背棄,一怒辭官,這麼大的事情,滿城皆知,我二人雖是女流,又怎會不知?”嶽銀瓶譏笑著,身形一扭躲過了秦天德伸向她腰間的魔爪。

趙茜瞥了眼秦天德手上的動作,徑直走到一旁坐下:“官人,你又想幹什麼,?”

很顯然這兩個當姐姐的已經因為趙眘和嶽震的聯手走到了一起,而且已經對他一怒辭官的事情商量過了。

有些頭疼的秦天德走回書案後坐下,風輕雲淡的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沒有什麼壞主意,隻是累了,心累了。”

“我不信。狗官你若是用別的借口我還可能相信,可你所說你是由於心累,哼哼,你可別忘了我見過你失落的樣子。”在某些方麵,嶽銀瓶不一定有趙茜聰明,但卻勝在見過態度秦天德的往事。

秦天德也暗叫一聲糟糕。他都忘了那次的事情跟今日用的借口一樣,卻別就是那次因為誤會是真心流露,而這次是裝的,還裝的不太像。

“官人,你若是真的累了,想要辭官修養,又為何要在天街上步行一個來回?”趙茜從另一個方麵戳破了秦天德的謊言,“虎死威猶在,何況你沒死。官人,城中百姓交口相傳,你到底有什麼後手?”

秦天德身心一口氣,長長的呼出,利用這拖延出來的時間想到了應對之策:“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真的是累了。就像我在朝中說的那樣,我勞心勞力不惜背負罵名做了那麼多事,可得到了什麼?

官家想方設法對付我,恨我入骨,你們沒有看見,今日在朝堂上,他甚至動了殺心,若非張麒,我恐怕都走不出皇宮;而趙鼎那幫自恃清高的家夥明明見識過淮陰的變化,可仍舊處心積慮的算計我;範同那幫人就更不用說了;最令我心寒的是胡銓陸遊周必大還有陳規他們。

我如今在朝中可謂眾叛親離,不走幹嘛?難道非要等到有朝一日趙眘在宮內埋伏八百刀斧手,然後找我入宮覲見麼?”

“不會用詞就不要亂用,你那能叫眾叛親離麼!”嶽銀瓶不滿的駁斥了一句,卻是看向了一旁的趙茜。

趙茜明白嶽銀瓶目光中的含義:“我不信,他絕對不會想殺你的。”

“你怎麼知道?”秦天德淒慘一笑,“你沒有坐過那個位置,但你應該從史書的記載中知道,做到那個位置的人,時間一長都會發生改變,心思想法再不是旁人能夠明白的了。”

“狗官,若真是如此,辭官也就辭官吧,反正你該做的也都做了,也該歇歇了。”嶽銀瓶心中記掛秦天德的安危,她知道皇帝想來是喜怒無常的,她的父親嶽飛曾經也被趙構大為讚賞,可最終呢?

嶽銀瓶說著話走到了秦天德身後,輕輕的給他揉著頭部。感受到頭部傳來的關愛,秦天德就知道嶽銀瓶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嶽銀瓶了,因為現在的嶽銀瓶確切的的說應當叫做秦嶽銀瓶,遇到事情更關心自己的安危,而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