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這一覺睡得很香很甜,就好像困擾他心頭好長時間的問題忽然解開了一般,異常的輕鬆。想到昨晚的瘋狂,剛剛醒來的他笑了。
他必須承認自己很虛偽,總是找著種種借口和理由想要將趙茜從身邊趕走,但若是趙茜沒有遭受過那種痛苦折磨,臉上也沒有那破壞了嬌美容貌的紅斑,自己還會這麼做麼?
想這些其實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畢竟一切已成定局,不論是憐是愛,終究多能落到一個“愛”字上麵。
躺在床榻上,透過掀開的床幃,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坐在梳妝台前打扮的趙茜,腦中忽然發覺了些異常,昨晚那曆史突破的一刻,似乎遇到了小小的阻礙。
她不是。。。那怎麼會。。。
“官人,你什麼時候發覺的?”背對著秦天德的趙茜透過麵前的銅鏡看到秦天德醒來,放下了手中的木梳。
“有必要弄的這麼清楚麼?”秦天德笑道。
昨晚在他將舌頭探入伊人櫻唇中後,感受到隱藏在貝齒堅硬後的柔滑不停的躲閃逃避以及生澀,還有攀上伊人胸前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高峰時,他就知道自己懷裏的伊人不是嶽銀瓶。
趙茜的身形輕顫了一下,好半天又問道:“官人,你不嫌棄我麼?我是殘花敗柳,樣貌醜陋,當初你屢次想把我趕走,不就是這個原因麼?”
感受到趙茜聲音中的惶恐與不安,秦天德破天荒的沒有欺騙她,而是實話實說道:“我不是聖人,自然也喜歡美女。我不否認以前的確有這個原因,但更多的是你的真實身份,還有就是,你是在太聰明了,我害怕。”
“咯咯。”趙茜輕笑兩聲,聲音卻變得哽咽起來,“官人,你總是喜歡騙人,為什麼這次不騙我呢?哪怕讓我高興高興也好啊?”
“你是我的平妻,將來要跟真兒、錦兒還有瓶兒一同陪我度過一生,我為什麼還要騙你?”
“你不嫌棄我身子已非完璧,麵容也醜陋不堪麼?”
哎,雖然貴為公主,但到底還是一個敏感的可憐女子。
秦天德心中暗歎,知道自己需要讓對方相信自己毫無嫌棄之心,當下說道:“你那麼多廢話!你是我以平妻之禮娶進門的妻子,又跟我圓了房,怎麼還想反悔不成!還不過來,給為夫更衣!”
他這番話說的極不客氣,甚至有些粗魯了,趙茜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肩頭不停的抖動,低低的抽泣之聲不絕於耳。
難道女人一那啥就變傻了麼?以她的聰慧怎麼可能隻停留在我的語氣和這番話的表麵,而聽不懂深處的含義呢?
秦天德正思考著該如何在不觸及到趙茜那可敏感極易受傷的內心的前提下,寬慰趙茜,卻聽到趙茜哭中帶笑的聲音:“官人,替切身梳頭好麼?”
“唔。”秦天德應了一聲,隨意披上一件衣裳,從床上下來,剛準備拔腿,目光忽然觸及到了被他掀開的錦緞絲被下的情形,當即就愣住了,仿佛被天雷擊中了腦袋,餘波在心中震蕩,雙眼睜到最大,嘴巴也漸漸張開。
一小片鮮紅出現在了床褥上麵,繡著白色牡丹的床麵上被這一小片鮮紅映的格外醒目鮮豔,那白色牡丹仿佛有了生命,活過來一般。
他終於明白昨晚感覺到的那片刻的阻礙是什麼了:“茜兒,你。。。”
“官人,替切身梳頭好麼?”趙茜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身形也不再顫抖,隻是右手後搭在肩頭,露出了名貴的紫檀木梳。
壓抑著心中的驚訝,秦天德緩步來到趙茜身後,接過了紫檀木梳,生澀的在趙茜散落背後烏黑亮麗的秀發上剛剛梳了一下,他又愣住了。
因為他從銅鏡中看到了一張女子的臉,那張臉是他沒有見過的。那張臉嬌豔動人,如白玉無瑕般,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剛剛因為傷感而凝結出的晶瑩,更是給這張完美的麵容增加了幾分嫵媚。
畫皮?不知為什麼秦天德腦海中冒出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念頭。
感受到他手上的動作僵滯,銅鏡中的嬌美麵容露出了盈盈笑意,問道:“官人,莫非不認得切身了?”
聲音是,說話的口氣是,可秦天德總覺得有些不真實:“你,茜兒,這,發生了什麼事?”
趙茜站起身來,轉過身子看向秦天德,眼中波光流轉的笑意洋溢在幸福的臉上,將秦天德手中的紫檀木梳順手拿過放在桌上:“官人,切身想坐在你的懷裏,就像平日裏瓶兒妹妹那般。”
此刻的秦天德隻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轉了,眼前的震驚不亞於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魂穿時產生的震撼,機械的在趙茜雙手推動下坐在了圓凳之上,任由趙茜坐在自己腿上,扶著自己的手攬在她的腰上,然後被趙茜的白嫩柔荑圈住了自己的脖子,女子獨特的體香以及口中如麝如蘭的清香撲鼻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