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揚笑出了聲,蘇蘇也跟著笑了起來。
快到食堂的時候,積水越來越多,蘇蘇和蘇喬揚穿的都是布鞋,兩個人隻能越走越慢,小心翼翼。蘇蘇的褲子比較長,而且褲腳沒有卷起來,她隻能踮著腳前慢慢跟在蘇喬揚旁邊。蘇喬揚側過頭看了蘇蘇一眼又轉過去說道:“怎麼走的這麼慢,要我背著你嗎?”蘇蘇沒有說話,如果蘇喬揚低頭看蘇蘇,應該就會看到蘇蘇紅透的臉,但是他沒有。走了幾步,蘇喬揚又說了一句:“要我背著你嗎?”蘇蘇輕輕推了蘇喬揚一下說道:“少廢話,快走,都要餓死了。”
雨容易滋生惆悵,也同樣容易滋生愛情。雨歡快的敲打著青藍色的傘麵,傘骨滑下的水滴以曖昧的弧度跌進蘇蘇的心裏,輕輕敲擊出幸福的旋律,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年少時,我們總愛自以為是的幻想猜測有關曖昧的暗示,可是,故事總不如我們想象的一樣美好。喜歡一個人,就死心塌地的喜歡,怎樣都是喜歡,喜歡到一杯水也能澎湃出海的蔚藍,喜歡到一縷青煙也能繞出愁腸百結的遺憾,喜歡到一場雨就能搠住幸福的定義……
走到食堂,蘇喬揚拿著兩個飯盒出去打飯,讓蘇蘇在桌子邊等著。蘇蘇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上晃蕩著兩條腿,嘴角一直保持上揚的弧度。
陳凡打好飯剛好看到蘇蘇一個人坐在那裏傻笑,就輕輕推了一下她,蘇蘇緩過神朝陳凡笑了笑。陳凡做到蘇蘇對麵卻沒有打開飯盒,而是問蘇蘇:“一個人坐在這裏傻笑什麼呢?中午和蘇喬揚一起吃飯?”蘇蘇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嗯,他去打飯了。”陳凡又問:“你告訴他了沒有?”蘇蘇眨眨眼睛:“什麼?”陳凡說:“就是你有沒有告訴他你喜歡他?”蘇蘇慌忙去捂住陳凡的嘴緊張的說:“噓!小凡,不要讓別人聽到了!”陳凡反握住蘇蘇的手說:“笨,你不說他怎麼知道啊?”蘇蘇剛想說什麼就看到蘇喬揚端著飯盒走了過來,蘇蘇隻好捏了一下陳凡的手說:“以後再說吧,他過來了,你不要說哦。”陳凡端著飯盒站了起來說:“蘇喬揚你做這裏吧,我回宿舍去吃飯了。”
蘇喬揚笑了笑,坐在陳凡原來做的位置上,把一個飯盒遞給蘇蘇然後問蘇蘇:“你同學怎麼不和你一起吃飯?”蘇蘇把目光從陳凡離開的背影中收回來回答說:“她回宿舍邊吃邊看書吧,我們以前這樣吃習慣了。再說了,你不是也沒有和你的同學一起吃飯啊?”蘇喬揚輕輕敲了一下蘇蘇的頭:“我去和同學一起吃飯那你怎麼辦?不許說話了,吃飯不言,睡覺不語。”蘇蘇吐了吐舌頭:“被敲腦袋就會變笨的,考試期間,禁止你敲我的腦袋。”蘇喬揚笑了笑,兩個人安靜的坐在相對的位置吃飯,外麵還在下雨,蘇蘇偷偷瞥著蘇喬揚吃飯的樣子。
回到宿舍,蘇蘇看到陳凡正在刷飯盒,蘇蘇找了本書爬到上鋪靠著牆看著,可是翻了兩頁又把書合上。陳凡已經刷好飯盒了,也爬到床上,蘇蘇和陳凡的床鋪是緊挨著的,蘇蘇拉過陳凡的手小聲的問:“小凡,我應該告訴他嗎?可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心裏特別的不安,我真的不敢。”因為蘇蘇記得了一個名字“曉純”,一個讓她不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