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聽說總裁今天在辦公室裏麵大發雷霆了。”一直跟在唐徹身邊,為唐徹辦事的許低頭,在唐徹的耳邊輕聲彙報道。
唐徹微挑了挑眉,抬手擺了擺,示意許下去,許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再說就離開了唐徹的房間。
老頭子大發雷霆了啊,看來荷蘭那邊的事情是輸給祁陌了。唐徹陰鷙地笑了笑,沒關係,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下一次,他一定會讓祁陌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如果不是祁陌敲暈了他,還給他喂了藥,讓他無法繼續留在荷蘭,祁陌不會那麼輕易就擊潰了唐家在荷蘭的部署。
唐徹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就恨不得能夠把祁陌給碎屍萬段,如果不是祁陌把他的藥用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會……
這個仇若是不報,那他的名字就倒著來寫!唐徹用力的拉上窗簾,將陽光全部隔絕在窗簾之外。
暗色的光線映照出唐徹猙獰的麵容,以及從敞開的浴袍中暴露出來的曖昧痕跡。
祁陌可不知道唐徹現在正在算計著怎麼報複他,他現在正帶著路北踏上了回國的飛機,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降落了。
兩人回國,祁陌沒有通知任何人,從一踏上飛機,祁陌就在思考著有什麼辦法能夠把路北拐去他家。
路北靠著椅背,閉著雙眼,睡得不是很安穩,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祁陌的不懷好意,眉頭皺得緊緊地。
“飛機即將降落,請各位乘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隨意走動。”空乘員甜美的播報聲在一個小時以後準時的響了起來。
路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剛才好像聽到說飛機要降落了,他沒有聽錯吧?坐飛機什麼的,他真的很不喜歡,巴不得一上飛機就到了該到的地方。
“飛機要降落了,你還好嗎?”祁陌發覺路北醒了過來,連忙湊過去關心的詢問,他也是跟路北一起上飛機之後才發現路北有暈機的現象的。
路北搖了搖頭,轉眸看著窗外飄過的白雲,原來不是他的錯覺,是飛機真的要降落了。真好,終於可以下飛機,腳踏實地了。
“你真的沒事?”祁陌擔心地看著路北有些泛白的小臉,臉色都泛白了,路北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路北收回目光,不耐煩地白了一眼祁陌,祁陌還想說什麼的話就這麼被路北的白眼給逼回去了。
五分鍾後,飛機降落,祁陌和路北一前一後的從飛機上下來,隨著人流走進了通道當中。路北想著回家好好休息,腳下的步伐就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走出通道,路北連個眼神都沒給祁陌就徑直朝著機場外走去,把祁陌看得眉頭一皺,連忙抬腳追了上去。
“你走那麼快幹什麼?”祁陌跟在路北的身邊,不是很明白路北這一副急切的模樣是為了什麼。
如果說是怕飛機的話,那現在也已經下飛機了,路北他幹嘛還走得那麼快?
“當然是回家啊。”路北給了祁陌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腳步不停的朝外走去,他走得那麼急當然是要回家啊。
在荷蘭的時候,他沒有辦法避開祁陌,但是在國內,要避開祁陌就很容易了。養傷的這幾天,他的心一直很亂,需要在見不到祁陌的時候好好整理一下。
回家?祁陌想到路北住的那個地方,臉色就是一黑,手下意識地就伸出去拉住了路北,“你那地方不回去也罷,還是跟我回家吧。”
“你有病吧,那是你家,不是我家。”路北被迫停下了腳步,不滿地瞪著祁陌,雙手飛快的比劃著,也不管祁陌有沒有看懂。
自從知道祁陌已經會看手語了之後,路北就再也沒有用紙片寫過字了,想說什麼統統都是用手語去表達。
祁陌吃力地讀出路北手語中的意思後,臉色更黑了幾分,什麼叫那是你家,不是我家?他們之間需要分得那麼清楚?
“路北,不用我提醒你,我們之間的關係吧,我家不就是你家嗎?”
“我們之間沒關係。”路北反射性地就把這話比劃了出來,直到看到祁陌已經黑了的臉色變成鐵青,這才有些心虛地再次比劃道:“至少現在暫時還是上下級關係。”
“你……”祁陌簡直不知道該說路北什麼好了,隻能咬牙瞪著路北,一副恨不得吃了路北的模樣。
路北看到祁陌這幅模樣,眼神躲閃著,就是不跟祁陌的目光對上。祁陌覺得跟路北說得再多也沒用,先把人帶回家才是他現在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