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看到薑如雪竟然如此吩咐他這般‘照顧’一個新人,感到十分的詫異。
他以為薑如雪是受到了組員集體辭職叛變的刺激,正想找什麼合適的措辭來安慰她一番時,她朝他揮了揮手讓他出去了。
為什麼要這樣子對一個新人?她必須要這麼做,一直以來,她在眾人眼中就是個好領導的形象。
好得手下人對她都沒了規矩,個個當她軟柿子,以為她沒有脾氣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上次集體辭職事件,她從小龔嘴裏得知,就是她特別器重的跟了她三年的老員工給攢動的。
這次,利用這個新人來做文章,也就是殺雞儆猴。
讓那幫忘恩負義的家夥們明白,她薑如雪也是有脾氣的,她才是這個組的頭兒,不是任誰都可以蹬鼻子上臉的。
做完這事,她從包裏找出皮夾,翻出那張存有醫院結算退回金額的卡,上次原本想還給他的,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晚她一定要還給他,省得他又覺得她占了他邵家的便宜。
下午六點,薑如雪準時離開公司,這個點定不好打車,因為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特別擁堵。
而他們公司又處在商務圈與商業圈的交彙處,所以打起車來,更不容易了。
在門口站了,大概十分鍾,過去了有兩三輛車,卻車上全部都是載了客的。
沮喪懊惱間,眼前突然出現一輛熟悉的車子,是成於浩的車子。
車子在她身旁緩緩停穩,接著車窗慢慢降下,成於浩探出一張陽光的笑臉,那排整齊潔白的牙齒,異常耀眼,伴著黃昏的餘光,令人覺得虛幻到不真實。
直到他出聲,她才緩神。
“如雪,去哪裏?去接孩子嗎?上車,我送你!”
“成總?好巧!您怎麼會在這兒,是過來找於總嗎?”對於突然出現的成於浩她感到有些吃驚。
“我不找他,就是恰巧路過這裏而已。走,上車,我載你過去‘天子之嬌’。”成於浩依然笑容燦爛,夕陽的餘暉,都不足他的十分之一。
他可是刻意過來兜她下班的,但又擔心她會多想,於是便隨便編了個理由。等待會去到學校的時候,他再跟她說,他兒子也在這所學校上學。
接下來再借口,進一步邀請一同吃晚飯,這一切就會顯得順理成章了。
這麼好的相處契機,他怎麼能夠白白錯過?
想到以後就可以一起接送孩子了,他就有更多的機會跟她接觸,成於浩臉上蕩漾的笑容,更加迷人了。
“唔,謝謝您,不過我現在不去學校,今晚有事兒,晚點才過去接孩子。”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雖然有點意外,但成於浩依舊熱情不減。
“我,”她剛想說話,這時電話好巧不巧的響了,她低頭一看,來電顯示上麵,是邵欽寒的名字。
按下接通,將手機貼近耳朵,“喂~”
“我想了一下,你那裏這個時間段不好打車。所以你跟我一起過去。上車?”
他的話並不連貫,但卻簡明扼要,薑如雪一下子沒消化過來,回味那句上車時,她看向車裏的成於浩。
難道?成於浩是奉了邵欽寒的命特意來接自己的嗎?
可看他一臉燦爛的模樣,她又覺得不太可能。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上車間,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兩聲汽車鳴笛聲。
回頭一看,進入眼簾的便是邵欽寒那輛這段時間經常寵幸的奔馳s500。
“謝謝您成總,今晚約了人。先行一步。再見!”她沒有多作停留,朝成於浩揮了揮手便跳上了邵欽寒的車子。
兩車交彙之處,兩個男人之間,仿佛有天雷地火在吞噬摧毀大地萬物。
他們二人之間的這種心理活動,薑如雪自然是不知曉的。
此刻的她正埋頭思索著,等下該如何跟邵欽寒說明,薑櫟要暫時住他那兒幾天。
同時,她還在擔心薑櫟是否願意跟他再繼續相處,畢竟之前他強行把薑櫟留下的事情,帶給他不小的心理陰影。
好在,他白天上班,薑櫟也要去學校,而邵母邵父都挺喜歡他的,薑櫟也跟他們二老合得來。
這麼一算的話,他隻需要負責派個人,接送薑櫟回邵家,也不一定會碰頭。按道理,這個方案是可行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自主地嘴角微微上揚,滿意地笑了。
表麵看似在專注開車的邵欽寒,僅用眼角餘光,便捕捉到了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