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將手機捂得很嚴實,可薑如雪依舊聽到兒子咋乎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過來。
隻因為,真的太大聲,簡直魔音繞耳。
薑如雪薑如雪皺眉,“你又對他怎麼了?他還隻是個孩子,不要用大人的標準去評判他!”
被薑如雪點破,他索性也不隱瞞了,打出一副,如果你不放心,就趕緊回來的態度。
薑如雪頓時鬱結,這個男人怎麼這樣?
做什麼事情總是出乎意料?非要打亂她的計劃。
“我這邊事情還沒有忙完,因為我們走了,房子要退給房東,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至少要兩天的時間,我……”
她以為他煩帶小孩,一時焦躁的解釋。邵欽寒本就無意催她,隻是因為,想知道他歸期何時,而故意弄出來的事端。
這會發現能從她嘴裏套出話,心中隱隱有些得意,他比那個人更據優勢。
哼!
他邵欽寒的東西,就算是過去的,隻要他想,別人能就沒有覬覦的份。
他仍舊不滿足隻是知道大概歸期,又稍稍使了些手段,套取了薑如雪具體的行程。
薑如雪雖然有懷疑,但因為擔心薑櫟,所以還是原原本本地將她計劃的行程給透了個底。
薑櫟還在邵欽寒腳邊跳腳,但卻見他對自己的狂叫熟視無睹。眼瞅自己,連他半個腰身的高度都不到,又咽不下被以大欺小的憋屈。
竟然麻利兒的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往大腿處,臉上一排鋒利的牙牙。
得逞之後,迅速跳開,快步朝門口跑去。
待到邵欽寒感覺到身體大腿處有刺痛感的時候,已然發現薑櫟早已跑開,甩開自己已有十米之遠。
他輕輕撫過被兒子牙齒伺候過的地方,一臉陰沉。
這個臭小子,簡直無法無天了,連老子都敢咬!
邵欽寒一臉大寫的不爽,他邁開長腿,大步追了上去。
雖說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革履,不便於運動,但小孩子的腿本就短,所以並不妨礙他快速抓到他。
眼看,沒幾下便就要追上了,眼前突然橫出一個人影,一把擋在了他麵前。
而薑櫟早就趁機隱入這人的後背,雙手抱住那人的腿,然後慢慢露出半個腦袋,一雙眼睛十分警覺地盯邵欽寒。
薑櫟的腦瓜子轉得特別靈光,眼睛自己手上有救兵立刻活絡起腦子。
他抱著替自己擋住邵欽寒的年輕女孩,一點委屈地哭訴,“黃老師,他是壞人,他欺負我!”
進行清園的黃老師,剛轉過小操場這邊,便被突然竄出來的薑櫟給嚇了一跳。
她驚魂未定,轉頭一眼,發覺嚇得瑟縮的薑櫟正滿臉驚恐地向她求助。
黃老師心神不寧,打算嚴正以待地對付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欺負小孩的惡棍。
才將頭轉過來,再次驚嚇了一跳。
天!
這個男人,怎麼……怎麼會,這麼好看!?
刀削的麵龐,冷峻的眉峰,帶著不怒自威的高貴霸氣,身材筆挺而修長,身上的著裝,一看就品味不凡。
再看看,他與薑櫟的眉眼簡直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當下便了然了。
“先生,您是……,薑櫟的父親吧?”
這所幼兒園的門禁係統向來嚴格,基本上不可能有不相幹的人混入,況且以邵欽寒的容貌之姿,年輕的黃老師當即便下了定論。
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壞人,她對著邵欽寒露出甜美的笑容。
每個孩子入園之前,都有填寫過相關的資料表,所以,她心裏是清楚薑櫟這個孩子是來自離異家庭的。
且加上前段時間,一直都是由他媽媽,或者他媽媽的朋友代勞,她更加確定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邵欽寒目光平掃過黃老師的麵容,雖眼底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起伏,可隻是這麼一眼,還是讓年輕的黃老師芳心大動。
她有些發窘,正想著找下一個話題的時候,邵欽寒突然從兜裏掏出一張門禁卡,“這是薑櫟媽媽交給我的學校門禁卡,麻煩老師替我身份驗證上。”
“老師,你別聽他的!”薑櫟一聽著急了,這會,他唯一的救兵也沒有了。這下可慘了!他開始急得亂叫。
黃老師機具耐心,轉身對他微微蹲下,用最柔和的聲音對著他道:“櫟櫟,老師上課的時候,是不是說過,跟小朋友在要講禮貌,對爸爸媽媽要講禮數?”
薑櫟頓時焉了吧唧,因為她發現老師的天平徹底傾向邵欽寒那邊。大勢已去,他要是再抗,估計也跑不掉了。
眼咕嚕一轉,笑吟吟摟住黃老師的脖子,輕輕附耳,“老師,那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