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這話……”
“行了,張大爺,您什麼都不用說,薛大媽的平日裏如何,我管不著,但很明顯,她現在已經傷害到我母親了,鐵證如山。容不得抵賴,今天我也不想幹嘛。隻要求她給我母親一個說法!”
張大爺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不過卻被薑如雪快先一步搶過了話。她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樣的情誼,什麼樣的社區情結,總之惹到她母親那就是不行。
“薛大媽,您現在是不是應該給我母親一個說法了?”薑如雪突然麵色一沉,直接逼問薛大媽。
“你,……我,我……”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賴不掉了,薛大媽一時間沒有了主意,隻是一個勁的給張大爺使眼色。
“你不用看張大爺,事情是你弄出來的,就該由你來承擔。”薑如雪繼續咄咄逼問。
就在薑如雪把薛大媽逼仄得沒有退路的死角時,突然聽到薑母叫了聲“小雪!”眾人循聲望去,看到薑母正從單元樓的門口走出來,她的腳步不疾不徐,穩穩。
薑母一臉平靜的走到薑如雪麵前,她一把拉過薑如雪的手,“小雪,你別胡鬧了。趕緊跟媽回去吧。家裏還有好多東西都沒有收拾呢。媽媽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回來搭把手!”
很明顯,薑母不想讓薑如雪再跟眾人糾纏,想就此息事寧人。薑如雪明白母親為人,她一向以人為善,就算被人傷害也不想為了討回公道而引起戰亂。
“薛大媽,我記得昨天你可是說過,如果我拿得出證據,你不但要給我母親當眾道歉,並且還要負擔我母親的醫藥費你。剛好,我媽也在這裏,現在你給她道歉吧!”薑如雪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步步緊逼薛大媽。
“我,我為什麼要給她道歉,要道歉也是她給我道歉。是,就是我推的她,怎麼了?如果不是她亂說的話,她至於要這麼對她嗎?”
麵的薛大媽的比市井無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行為,薑如雪的耐性已經被用盡,她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行!你可以跟警察先生去要這個道歉。”
“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想的意思。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好,就麻煩你跟警察先生去解釋吧。據我所知,犯故意傷害罪,罪責嚴重可是要被刑事拘留的!”
“你威脅啊?”
“是不是威脅,你可以試試!”
“那個小雪。別這樣,有話好說,薛大媽一時糊塗,你就別找警察先生了。”看到薑如雪態度強硬,沒有半點鬆口的跡象,薛大媽突然腳步一軟,口氣也鬆了下來,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薑如雪依舊麵如冰霜,因為她要的她還沒看到,她要看到的是薛大媽對母親畢恭畢敬的道歉。
薛大媽雖然恨得牙根癢,但在這種形式下,她卻不能不妥協,抽著一張笑得極其扭曲的臉,她轉身對著薑母道:“薑妹,你看我那天也是一時間氣糊塗了,我其實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好嗎?”
薑母本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看到平時對自己囂張跋扈的薛大媽突然這種好態度跟自己道歉,有些吃驚外更多的是不安。她連連擺手道:“沒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這事就算了!”
母親的這個態度是薑如雪早料到,母親心善,但不代表她薑如雪也這麼好說話。她這三言兩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對薑如雪來說,遠遠不夠!
“小雪,你看,你媽媽已經接受了我的道歉。那這事情是不是就能翻篇了呢?”薛大媽恬不知恥的開始跟薑如雪談和。
“翻篇?薛大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兒您可是說,我母親住院的醫藥費由您來承擔的。恰好,我現在帶著我媽媽住院時候的結算清單呢!”
話音未落,她便從衣兜裏掏出一疊厚厚的醫院結算清單,抖絲帶般,一把將單子長長的甩開。
“你,你該不會真的要我承擔你媽媽的住院的費用吧?那,那……”薛大媽被薑如雪從衣兜裏掏出來的結算清單,嚇得臉色煞白,瞠目結舌,像是見到了七月半的厲鬼般,說話的嘴唇都在顫抖。
“薛大媽,這話可是你自己昨天自個說的。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第一公了、第二私了!你選。”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薛大媽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要載在這個平日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薑如雪麵前了。心一橫,牙一咬,恨恨地道:
“不就賠醫藥費麼。陪就賠,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為咱們這些街坊不知道,你們這對母女兩的偽善麵目而感到不值,虧咱們街坊鄰居以前這麼幫照顧你們,替你們看管孩子,真是世風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