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麼還沒回來啊?我都在家等你好久啦!”薑櫟軟糯而又雀躍聲音從傳進她的耳蝸裏。
薑如雪的臉不由自主地變得柔和起來,她慢慢坐回病床上,帶著無比寵溺的笑容,柔聲道:“兒子,你在家有沒有乖乖的?”
“我當然乖了。但是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薑櫟逮住機會便一直不停地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兒子,你聽媽媽說。媽媽今晚發生了點事情,可能回不去了。媽媽想拜托你替媽媽照顧好外婆,可以嗎?”
“……,為什麼?”電話那端久久的沉默之後傳來薑櫟不甘的一句為什麼。
“兒子,別傷心。媽媽隻是今天脫不開身,媽媽向你保證,周一你上學的時候,晚上媽媽一定接你放學!好嗎?”
“不好,媽媽,你這個騙子!你說過的,以後會盡量抽時間陪我。你現在就沒有做到,你騙我,你這個大騙子!”
薑櫟突然大叫起來,刺耳的聲音穿透薑如雪的耳膜,她趕緊把手機移開,防止這魔音侵襲自己的耳膜。
真是頭疼了,這小鬼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變得這麼難以溝通。
薑如雪好說好歹地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把薑櫟安撫好。
當電話再次落到王助理手中時,薑如雪從他口中得到了一個令她有詫異的消息。
當初,她還奇怪邵欽寒怎麼突然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不追究她不按照他規定的時間裏返程回海市呢。
原來,邵欽寒早就從得知了她母親在那邊城市住院的消息。
深夜,邵家大宅,邵欽寒的書間依然亮堂著。
他赤裸著上身,正坐於書房的書桌前。
胸前的肌肉強健健康,腹部八塊腹肌均勻的分布著,那一身古銅色的肌膚線條筆直流暢,肌膚的紋理錯落有致如同雕塑品一般,隻一眼便能令人浮想聯翩。
他低垂著頭,濕漉漉的發梢還滴著水珠,稍長的額前發絲稍稍蓋住了他俊逸的鳳眸,使得原本犀利的的目光,稍顯柔和。
他輕輕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這個黑色盒子是於凱交給他的,確切的說,是他要求於凱交給他的。
打開黑色盒子,裏麵整齊的排列著五六盒香煙。
這是薑如雪常抽的牌子的。
不錯!這些香煙確實都是的薑如雪的。
是他令於凱從她的辦公室裏搜出來的。
自從那次在醫院撞到她抽煙後,他就不受控製的想要逼她戒掉抽煙的習慣。
可是,他又沒有正當的理由正麵要求她,於是他便鬼使神差地讓於凱隔三差五地去她的辦公室將她備放在辦公室裏的香煙扔掉。
當然,他可以以為了兒子的身體健康為由來要求她,但是她同樣可以以她並不會在兒子麵前抽煙,並且不會至兒子的身體健康不顧而拒絕掉。
邵欽寒從黑色盒子中,拿起一包香煙,慢慢從中夾了一根起來,捏著手上這一根細細的香煙,邵欽寒的腦海中,頃刻浮現薑如雪抽煙時候妖嬈迷離的眼神。
他略微煩躁的將掛在頸部的白色毛巾扯了下來,按到自己的頭頂,使勁揉搓幾下。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這個女人?
為眼不見為淨,邵欽寒將那些香煙重新收回盒子裏,然後鎖回抽屜中。
鼠標點開筆記本電腦桌麵一個極為顯眼的文檔圖標,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幽深。
深邃的眸子如同浩瀚的海天,仿佛與天地萬物都融成一體,令人分不清方向而迷失沉醉其中。
從未失眠過的邵欽寒,破天荒的在這樣一個安靜祥和的夜晚失了眠。
薑如雪在醫院睡了一晚上,加上昨天打了營養針。
次日清晨,她感覺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便吵嚷著要出院。
對她來說,胃疼不是病,隻要死不了人的都不是病,至少不是什麼大病!
所以,在醫生給她說什麼胃病雲雲之類的時候,她隻是一個勁的直翻白眼。
但,她碰到的醫生,腦子似乎非常的軸。
打著對病患負責的態度,說什麼都不讓她今天出院。
薑如雪氣得內心翻湧,這是什麼破醫院,這是什麼破規定?
居然還能強留病人留院治療的?
其實是她想太多了,醫院才沒有這個閑情跟她玩這種對病人負責到底的遊戲。
若不是邵氏集團的當家人跟事先有所要求,要特別注意照顧這個病人的話,他們才懶得管她死活,事情多,又總是有自己的想法。
對她普及飲食不當引起的相關問題,她非但沒領情而且居然還覺得他們在危言聳聽,說他們在嚇唬她。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這樣認為,隻是,她的處境,根本就容不得她這般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