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走運,如果你先前沒有與張姐換車乘的話,現在就不用忍受這種被擱在荒郊野外的處境。”濤哥打著哈哈戲謔道。
“無謂了,不管車子有沒有壞,這趟行程免不了要在這野外駐紮安營。在這裏駐紮跟在他們那邊駐紮又有什麼分別?”
“你這話可差的遠了!我們這邊條件更加惡劣,他們那兒物資更加充足,相比起來,肯定是跟著大部隊更好。俗話說,跟著大部隊的腳步走有肉吃嘛,哈哈……”濤哥爽朗的笑聲,回蕩在空幽的山穀中,使得整個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薑如雪不再覺得四周寂靜的可怕,不再覺得自己處的位置,離喧囂的城市遙遠空靈。
仿佛瞬間又回到了充滿煙火的人間,而不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叫地地不靈的惡劣野外。
說到這兒,濤哥突然站起來,轉身對著身後的,兩人,道:
“順子,你們倆在四周圍撿一些枯枝回來,必須生一堆明火。這樣,維修隊好找我們的確切位置。而且這晚上的氣溫特別寒涼,可以抵禦些風寒,可驅逐些野獸使它們不敢靠近。”
這兩人,先前還跟濤哥吵得不可開交,但在天色暗下的這會,適才的囂張氣焰頓時煙消雲散了。
想來應該是沒有過野外生存的經驗,才使得他們顯得有些慌亂。但濤哥就不一樣了,從他沉穩沉著的應變能力來看,這濤哥應該是個野營的老手來的。
二人聽從濤哥的安排,很快找來一些枯枝敗葉,然後在岩石旁邊生起一堆明火。
火堆逐漸燒旺,冰冷的寒意漸漸退去,薑如雪雙手抱臂,微微仰頭望天空,此時不比盛夏,遼闊的天際暗得像一塊墨色的黑布,沒有一顆繁星的黑夜,像一個空洞洞的大洞,找不到邊際。
濤哥帶著順子他們倆人,在越野車的後備箱裏,翻找了一些食物出來。
“濤哥,要不咱們架個鍋吧?老這麼吃幹糧也不行了啊!咱們今天都吃了一天的幹糧了,這會兒晚上那麼冷,要是沒有點像樣的食物吃進肚子裏麵充饑。根本不頂用!”
順子從後備箱裏搬出一壺純淨水,往地上一放,接著又俯身進後備箱裏,倒騰著什麼。
“剛子,咱們出發的時候不是塞了一個架鍋用的鐵架子麼?怎麼這會兒找不見啦?”順子說話的聲音,悶悶地從後備箱裏傳出來。
“對啊,著放在那裏。你再仔細找找,不可能沒有的。”剛子照顧著火堆,一邊往火堆裏添加柴火,一邊扭頭回答他。
這個叫剛子的男人,麵色白淨,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他做事很細膩,枝丫淩亂的枯枝到了他手中,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在他那雙特有的細膩手中,請客變成了一根又一根規矩的柴火。
“那怎麼找不著?找不著呢!你過來看看!”相比剛子,順子這個家夥顯得比較任性妄為,依賴性似乎也比較強。
由於剛才吃了一點壓縮餅幹,所以現在並不感到饑餓,就是在這方麵之外顯得有些無聊罷了。
百無聊賴之際,她開始,慢慢把注意力集中在,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動了這三個男人身上。
在學校的時候,她的專業不是心理學,但她選修課選的確是心裏學。
當初選修這門課程,並不是因為真的特別感興趣。當然興趣也是有一些的,但那個時候,之所以選那一門學科是因為,那你學科學分好拿,所以他才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這一門學科。隻是想不到,居然這麼難學!
這會兒,在這麼無聊的情景下,她卻忍不住觀察起他們的一言一行來。
人的性格真的是迥異的,相同的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處事方法。
不同的處事方法遭遇不同的境遇,薑如雪無聊到除了觀察他們的行為,也在臆測他們接下來進一步舉動。但十次有七次是猜錯的,薑如雪深感之前的那些課程都是白學了。
是啊,如果她的心理學,學的稍微成功一點的話,那麼就不會在感情的事情上麵,摔得那麼慘了。
至少,通過這門學科,她能看穿邵欽寒。她多少能夠預測得出一點,如今麵臨的這個局麵。
“薑如雪,能不能麻煩你替我看一下火堆,我去幫忙找下東西!”
在順子咋咋呼呼的叫嚷著說東西找不找的情況下,剛子無奈地把火堆托付給薑如雪,薑如雪從剛才混亂的思緒中抽離,抬頭看向他,隻見他一臉微笑很是客氣。
“可以。不過你可以不用稱呼我薑小姐,直接叫我如雪吧,同事之間都這麼稱呼!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說就好,千萬不要把我當成嬌嬌女來照顧。嗬嗬……”薑如雪笑著玩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