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於浩似乎摔得很嚴重,無論她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不應該這樣的啊,為什麼他會昏迷不醒?
薑如雪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顫抖著雙手,從他的腦袋,到肢體開始檢查這些地方有沒有傷口。
一輪檢查下來,發現他身上並無重大的外傷,袒露在外麵的皮膚,除了手背和額頭有些許擦傷外,便再無其他傷勢。
可現在他這般昏迷不醒,那就有可能是內傷所致,這讓她禁不住滿滿擔憂。
她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四處觀察一番,看著眼前光滑的壁沿,滿滿的沮喪。
這種情況之下,真的可以說是絕境了,但是它不能被這樣的困難打倒,他一定要想辦法脫困,否則他們真的有可能曝屍荒野之外。
她抬頭望了望天,分析著此刻的時間。森林的樹木非常的茂密,但還是隱約可以看到看到日照,那說明現在還不是太晚。
但按照日頭來分析,應該也是下午兩三點左右了,那就說明,她從這坑上麵摔下來的時間並不算得太長。
說到從上麵摔到坑裏,他開始覺得疑點重重,雖然當時有點暈眩,但是她非常確定,她之所以會掉落這個坑裏,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換言之,就是有人要故意害她。可是是誰呢?誰會想要她的命呢?難道是劉靜怡嗎?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因為成於浩已經拆穿過了她的陰謀把戲。
而且關鍵的是,她已經被成於浩安排的人給盯死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伸出這隻不安分的手。
難道……,難道是劉靜怡擺脫了成於浩的監控?
不!不可能!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被成於浩監控上的劉靜怡,基本上不可能又再次作案的可能。
成於浩的實力不是嘴巴上說說而已,如果他手下執行不力,他的公司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迅速崛起,勢如破竹般的銳不可擋。
所以,她非常堅信,這絕對不是劉靜怡這邊出了問題。
那,既然不是劉靜怡,那會是誰呢?
到底還有誰想要害她?想要置她於死地!?
想到這些問題,她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她甩了甩腦袋,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她決定暫時不想這個問題。
現在,當務之急應該要快點想辦法脫離這個困境,否則,一旦入夜,這山林裏,氣溫驟降,寒冷刺骨,真的有可能會將他們凍死。
看著光滑的壁沿,加上兩三米高的高度,想要徒手從這裏脫困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紙上談兵,不切實際。
她開始焦躁不安,這時,突然瞥見,在離成於浩躺著的地方不遠處,有一把一人手臂長的小鋤頭。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一下子她便有了主意,欣喜若狂的拿起小鋤頭,薑如雪內心澎湃不已。緊緊地握住手上的小鋤頭,就像是握住一線生機一般,緊緊抓牢。
有了這個東西,那麼,想要出去就變得簡單多了。
她開始認真的研究這個深坑的地貌,用手摸了一把,發現這個坑的泥質粘性非常強,跟陶土有的一比。
這樣結實的泥土,在上麵挖幾個小坑,絕對足夠她攀岩而上。
說到馬上做,對準泥牆,她在膝蓋往下一寸的地方,用小鋤頭挖了一個小洞,足夠將整隻腳掌放進去的大小。
挖完第一個小孔,她接著加快速度挖第二個第三個,挖完第五個的時候,以她的身高去挖第六個時,已經顯得有些吃力。
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這麼一路垂直的挖坑,根本就不能夠滿足人體向上攀岩的需求。
於是,她又調整方案,重新在另一塊壁沿,以錯落的方位重新挖了兩排更符合人體學的坑。
挖坑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越往上,就越難挖,她不但需要踩在底下的坑保持平衡,還需要發力去勾上麵挖新的坑,才挖到半,她已經滿頭大汗,精疲力盡了,於是她便停下手中的動作,原地休息。
抬頭望了一下,距離上麵還有好長一段,可是她已經開始感覺頭暈目眩。不行,不能再往上看,否則一會體力不支,再摔一次,就不知道有沒有前一次那麼幸運,不會被傷到筋骨了。
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可好死不死,她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鋤頭便吧唧一下,落回了地麵。
無力感躥滿全身,她已經精疲力竭,為什麼還要發生這種事情?
難道今晚,他們真的沒辦法逃脫這個困境嗎?
此時此刻,她真的想大哭一場,可是哭能解決什麼?哭就能讓她從這裏出去嗎?哭就能夠擺脫困境嗎?顯然不是,哭不但不能讓她擺脫困境,還會白白消耗她的體力,所以,她為什麼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