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邵欽寒冷著聲音對著電話裏的薑如雪問到。他支起腦袋,摸到床頭櫃上放著的手表時,將它拿過看了一眼,不過才清晨七點鍾,這個女人怎麼起得這麼早,難道她昨晚都沒有睡麼?
她到底還算不算是一個病人?病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精力?
“不然呢?您想我以什麼樣的口氣說話?我知道您有錢,真的很有錢,如果您真的錢多到沒地方花,就請您拿去多做點善事吧。多捐贈點給災區的人們,給貧困大山裏的孩子多修建一所教學樓,我麻煩您,拜托您別把您那多餘的精力放在我身上行麼!”
“薑如雪!”邵欽寒被薑如雪連珠炮語的話轟炸得腦門直疼,昨晚做的美夢還沒來得及儲存起來,一早的就被薑如雪這一陣陣的把自己美好的心情都給炸飛了。
“如何?”薑如雪勢必要將他惹毛一般,好像不把他氣到吐血就不能解開自己心頭的怒氣。
“你就不能消停會麼!”
“不能!如果您想讓我消停的話,那麼以後請您別再幹涉我的事。”
“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才把你從被困的電梯裏救出來沒兩天,就立馬翻臉不認人了,你可真行。怪不得世人都說女人是善變的生物!”
“我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怎麼,想要我怎麼報答你?”薑如雪氣在頭上也是不經大腦,口不擇言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要報答我的話,那麼你以身相許吧!如果做不到,就別再跟我提什麼報答,還有什麼還錢之類的。”邵欽寒是篤定的認為薑如雪一定是不敢接他這個茬的。
一聽邵欽寒這話,薑如雪氣得鬱結,她跟這個男人是不是天生八字犯衝,為什麼他總是能夠三言兩語,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氣得發抖?這個男人是不是她的克星?
但氣歸氣,邵欽寒提的條件她確實沒有辦法滿足他,所以隻能生著悶氣,一言不發。
“怎麼,做不到了吧?既然做不到,就別總這麼盛氣淩人的,做女人要懂得適當的示弱,總像個男人婆那樣,真的很讓人倒胃口。”
什麼,居然敢說她倒胃口?既然覺得她倒胃口的話,為什麼還要說出那種讓她以身相許的話?還有,他不是已經有陸南欣這個,他認為全世界最好的女人了嗎?還來逗弄她做什麼?難道這鼎鼎有名邵氏集團的總裁身邊會卻女人麼?就算缺也不缺她這種水平的吧!?
她實在想不透他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樣的,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鑒於他種種反常的舉動,最後,薑如雪隻總結出一個結果。那就是這個男人,腦子有問題,不然就是有著嚴重的心理疾病,說白點就是心裏變態!
“對,我是男人婆,你贏了。我是沒辦法真沒辦法對一個有著嚴重心理疾病的人以身相許!”吼完這句話,薑如雪沒好氣的一把將電話掛斷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讓他繼續自以為是下去吧!
邵欽寒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就被薑如雪無情地將電話掛斷了。這個女人真是的,她就非得要這麼做才舒服麼?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見到自己都要跟個刺蝟似的。她以前那溫柔的樣子都去了哪裏?
這時候,他已經全無睡意,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邵欽寒伸手揉了揉前額,寬廣的天庭,因他的動作,撥落幾屢碎發垂到額前。他拿起一件幹淨的白色襯衫,一邊往自己身上套,一邊往衛生間裏走去。
邵欽寒動作迅速地將自己收拾幹淨,然後去停車場取車,然而,他取了車的是邵欽寒居然沒有驅車往公司的方向,而是一路向著薑如雪所在的醫院去。
雖然一早上就被她把好心情都給氣跑了,可他還是想要在現在這個時候見到她,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她。
薑如雪把邵欽寒的電話掛斷之後越想越氣,真不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會對這個男人這麼念念不忘,明明他對自己這惡劣,這麼糟糕,可她卻還總是忘不掉這個男人。
沒過多久,醫生來巡房,薑如雪抓住自己的主治醫生,連連問到:“醫生,我已經覺得身體無大礙了,請問我今天是不是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巡房的醫生是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小夥,看樣子應該是剛從醫學院畢業不久的實習醫生,見病人詢問出院問題,臉上我表情一呆滯,緩了好久之後才悠悠道:“那個,我不,我不是你的主治醫生,我隻是負責例行的檢查,了解你是否有出現其他任何不適。如果你要辦理出院的話,得讓你的主治醫生去診斷你的身體是否已經恢複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