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麼?”蔣小魚一臉擔憂地看著薑如雪紅彤彤的麵頰,“昨晚淩晨兩點多的時候邵,邵總親自送您回來的。”
“他,……他親自送我回來的?”
“恩,是他親自送您回來的,是我起來開的門。”
“他有說什麼麼?”
蔣小魚幽幽地看著薑如雪,“薑姐,如果您心裏還有邵總的話,覺得您還是找個時間和邵總好好談談吧,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修補一下!”
“這些話是他說的?”薑如雪不相信蔣小魚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他什麼都沒說。”蔣小魚把薑如雪按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然後拉了一張椅子到她床邊坐下,一臉鄭重道:“雖然前段時間我曾經因為邵總為了要挾您而拿著我的做文章這事情怨恨過他,但現在回頭想想,那隻是因為他太過在乎您。一個對您用情至深的男人,我覺得您不應該錯過,就算他以前曾經犯過錯誤,他曾經傷害過您,但這麼久以來,我看到的都是他在對您竭盡全力的補償。而雖然有些方法他用得極端了些,可情深不渝卻是無法掩蓋的。”
薑如雪雖然雙眼注視著她,但眼神中卻逐漸空洞,這一刻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放下了什麼。看到她久久沉默蔣小魚歎了口氣,起身走出了她的房間。
薑如雪因為高燒不退的緣故到醫院打了一夜的吊針,連著也就請了好幾天的假。雖然這不是她所想的,但身體不適卻是不爭的事實。
等到她身體恢複得以到公司報道的時候,已經是年會的前一天。
這日,薑如雪起得特別的早。
從她生病到病愈這些天,她都沒有再見過邵欽寒。而她從睜開眼睛的第一秒開始便急迫地想要見到他,從離婚到再次重遇的這段時間裏,她從未有過如此迫切的想要的見他。
然而又是一天直到下班都沒有再見到邵欽寒,這一天當中薑如雪朝邵欽寒的辦公室跑了不知道多少回,見到的隻是他空空如也的辦公室。
問秘書部的其他的人都不說不知道總裁去了哪裏,隻知道他出差去了,連著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公司了。
失落感襲滿心頭,下了班的薑如雪卻連離開椅子的心情都沒有,一直坐在椅子上發呆。直到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她才茫然發覺天色已暗。
望向窗外已然是披星戴月之時,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蔣小魚給她發的短信,問她什麼時候回家吃飯。
薑如雪放下手機走到窗邊,從窗口向下望去,街道下的車輛來來往往,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的車輛,化作一個個光點在道路上移動。
能在這棟佇立在鋼筋水泥的海市中的邵氏辦公大樓中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而對於薑如雪來說,在這棟辦公樓裏辦公卻沒有那種使她愉悅的心情。
曾經,她也曾為能嫁給邵欽寒歡心鼓舞過,曾為身為邵欽寒的妻子而感到自豪過,而今,時過境遷,她的心境早已回不到過去。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薑如雪本能地回頭,昏暗的環境下,她看到一條高挺的身影正杵在她辦公室的門口。
“怎麼還不下班,你,在等我麼?”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突然打著旋渦傳進薑如雪的耳中。明明才幾日不見,但在薑如雪聽來,卻好似已有幾個世紀不曾聽見過了一般。
她緊張得握緊了手掌,對著門口的黑影緩緩出聲問到,“你,……,你出差回來了?”邵欽寒放開手邊的旅行箱,大步走向她,將她狠狠地摟進懷裏。仿佛抱著一件絕世珍寶一般,狠狠地抱緊,直勒得薑如雪喘不過氣來。
他身上獨有的氣息縈繞著她周身,臉頰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如此溫熱的氣息,那麼真實沒有半點含糊。薑如雪竟然沒有推開他,好似這個擁抱也是她渴望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