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熬了一大碗薑湯,給滄辰月灌了半碗下去,又讓綠衣捏著小狐狸的嘴灌了小半碗。靈月隻覺得嗓子裏火辣辣的,整個狐狸都不好了,綠衣拍著小狐狸的背,“發了高燒,又受了寒,若是不接著喝一碗熱熱的薑湯晚上肯定要染風寒了。”
小狐狸辣的眼淚直流,“人類怎麼愛吃這麼變態的東西?
聽風讓老太醫來把了脈,開了方子,說是邪寒入體,每日服三次藥,兩天換一次方子,清韻帶著知了去廚房熬藥了,整個摘星殿忙得人仰馬翻。
靈月蹲在枕頭前,守著正在發燒的滄辰月,綠衣不停的用勺子蘸點溫水給他潤唇,見焦慮不安的小狐狸,扯出一個笑容,“小狐狸,王爺沒事的,等吃了太醫的藥就好了。”
小狐狸撇撇嘴,就憑那傻太醫的藥能有用嗎?
靈月瞧著清韻幾人來來回回灌了幾次藥,天色已有些晚了,滄辰月也不見轉醒,靈月隻好像辦法支開守在床邊的綠衣。小爪子不停的怕打著綠衣,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可憐巴巴的看著綠衣。
綠衣楞了一下,終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瞧我這記性,這麼就沒給你喂東西,定是餓了。你乖乖在這候著,我去拿點糕點來。”
靈月巴不得她早走,十分積極的點了點狐狸腦袋。等綠衣出去了,靈月看了看床上臉色蒼白的男子,咬咬牙狠心抬起右爪,露出比玄鐵還鋒利三分的指甲,朝著左爪粉紅色的小肉墊一劃拉。
星碎的血珠子便不停的往外冒,靈月疼的齜牙咧嘴,這力道要是要討厭的人身上劃一爪子那得多爽?
靈月趴在枕邊,努力的將小爪子遞到滄辰月的嘴邊,看著血滴到他嘴中,不停的嘟囔著,“本狐吃了神火草,這血液肯定有神火草的功效,能驅寒的,你可不要浪費了。”
“小狐狸,水晶糕來了~”門外傳來綠衣的聲音,小狐狸忙吹了吹爪子縮回來,見滄辰月薄唇上還沾染著血跡,顧不得其他,伸出狐狸舌頭便是一舔。
綠衣進來時瞧見小狐狸正在舔王爺,放下水晶糕忙去阻止,“小祖宗,你再餓也不能吃王爺呀,得虧王爺醒著,不然非把你大卸八塊。”
順手將水晶糕塞到小狐狸的口中,發現狐狸爪上的毛發帶著些許鮮紅,綠衣將靈月舉高,四處觀察了下,見她肉墊出還有血珠滲出來,慌作一團,又抱著靈月轉身去包紮。
“綠衣,你說小狐狸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呀?”知了抬著小狐狸的腿問道,綠衣搖頭,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可能是中午那會......”
知了竟然信以為真的點點頭,小狐狸鼻孔出氣,輕哼了一聲,“這根本就是大傻子和二傻子嘛,要是從中午那會流血到晚上,她不成了標本嗎?”
窗外的月光泄了進來,靈月抱著爪子聽著綠衣講她幼年從姥爺處聽來的故事,平淡無奇的故事,竟然被綠衣描繪的生動有趣,那怪老頭的一言一行,綠衣模仿的惟妙惟肖。
正在入迷處,門外傳來女子的爭吵聲,綠衣從窗外伸直了腦袋看熱鬧,隨後便想見到鬼一般,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