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守住小爪將方才抓下來的破布叼在嘴裏，聞聲趕來的如風看著靈月嘴裏的東西，道，“這是什麼？”
“方才靈月從控製屍人的身上抓下來的。”滄辰月看了靈月一眼道，靈月便乖乖閉嘴了，老兔崽子警告過她，不許再外人麵前說話。
清風將蒙麵人的麵罩扯了下來，“秦大哥，你過來認認臉！”秦耀祖將大刀收起，來道兩具屍體前，用火把仔細照了照，搖頭道，“看著眼生，不像平時見過的，靈州曆來落後，來往的生人不算多，我們每日守城，大半個靈州的都是熟人。”
杜子騰指揮著幾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將地上殘缺不全的屍人澆上純度極高的烈酒，拿來火把，撒了些白粉末上去，將火把扔上，半個時辰，屍骨便燃燒的幹幹淨淨。
“這是？”清風看著他們罐子裏拿出的白色粉末道。
“這是化骨粉，之前一個大夫留下的，說焚燒的時候加些進去將這些髒東西燒個徹底。”抱著罐子的中年男子道。
秦耀祖走時覺得不放心，有交待了句，“記得清理幹淨了再倒上烈酒，點火燒一燒這地麵。”
回到院裏時天已經大亮，阿三獨自在搗鼓什麼的東西，靈月嗅了嗅上前去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粉末。
阿三見識小狐狸，歡喜極了，停下手中的東西，蹲著摸了摸她的頭，“這吃不得，你想吃糖果嗎？我屋裏還有幾顆，等會給你拿。”
靈月一直圍著那黑乎乎的東西轉圈，對著滄辰月，拍了拍石杵，滄辰月走近，看了一眼阿三道，“這是什麼？”
“就是萬古村祠堂門口那顆神樹的葉子和一些烏桂，我隨便搗鼓著玩的。”阿三有些迷糊，“是有問題嗎？”
秦耀祖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沒事。你繼續玩你的吧。”
滄辰月走了幾步忽然道，“這個陳三以前沒回萬古村是幹什麼的？”
秦耀祖楞了一下，這公子曆來冷清，不與別人多說話，怎麼今日似轉了性子一般，“聽阿三說他養父以前很有本事，會提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能救人，像是大夫之類的，可又會寫占卜之術。他回萬古村這些年來沒做什麼事謀生，我也不太清楚。”
滄辰月點頭，“那他養父如何死的，埋在哪裏？”
“暴病而亡的，說來也怪，這陳三似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交代阿三說若有一天他死了，也不用埋，找兩個人給幾個銅板丟去山上就行。哪有對自己草草了事的？”
“秦老大，秦老大~”
秦耀祖還想再說幾句的，聽到粗獷的聲音扯著嗓子鬼叫自己，隻好道了句，“公子你先休息吧，有事到前院找我便是。”
進了院裏，清韻迎了出來道，“公子，給你們準備了洗漱的熱水，稍作歇息。”滄辰月在洗臉，清韻則幫靈月洗著澡。
靈月坐在小木盆裏，若有所思道，“你說阿三搗鼓的東西為何會與控製屍人身上的味道一致，不過是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