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朕的小公主說去哪,我們就去哪!”滄宣武抱起嬉嬉,轉身吩咐道,“福元你好好養身子吧,朕改日再來。”
嬉嬉拽著他的肩膀,“那我們去抓小紅魚,父皇親自下水抓……”
“好!”滄宣武寵溺道。
嬉嬉想了想,“我也下水抓!”
“噗嗤,你還沒水深呢…..還是等你大些,父皇教會你遊泳再下去吧。不然呢母後非要吃了朕不可!”
聽著未走遠的旁白,福元的氣的想撓牆,一把將桌子上名貴的茶盞推翻,嘶吼了一聲。她受夠了南宮念昔和這對小賤種……
對於滄宣武漸漸開始的繁忙與冷漠,念昔從一開始的耿耿於懷,到後來的心如止水。聽著三生絮絮叨叨的說著,福元再次懷了身孕,福元的小她十幾歲的親妹也進宮了。
念昔笑笑,看著鏡中已經顯現出蒼老的臉,眼角的細紋開始出現,抬手摸了摸,竟笑道,“是啊,聽說福元的妹妹輕飛摸樣生的極好,傾城一笑能讓牡丹也失色。”咽下口中的苦澀。
轉眼已是深秋,念昔想摘些雪菊,好晾幹做些菊花茶。一身紅衣提著花籃仔細的挑選著雪菊時。一身清影落入她的眼簾。
“見過皇後娘娘!”嬌媚的女子未行禮,笑著開口道。
眸子閃過一絲不悅,念昔卻沒有理會她,輕飛往前挪了兩步,輕笑道,“皇後覺得這衣裙可好看,臣妾穿著可還合身?”
無話,念昔依舊摘著她的花並不理會,輕飛轉了一圈,“聽說這衣裳原本是做給皇後娘娘的,前兩日我甚是喜歡,陛下就改了主意。”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念昔不是不知道她想激怒自己做什麼。可莫名的卻從心底生出一縷可怕的固執。
倘若遂了她的願,他看到,是否會信自己?
念昔啪一聲將花籃丟棄,手快的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枚小匕首,手法嫻熟的按住輕笑,匕首逼近喉嚨。
輕笑惶恐了一刻,下一刻卻哀憐的呼叫,“陛,陛下…..”
滄宣武一身明晃晃的衣袍,一臉震驚,震驚中帶著幾絲惶恐,“念昔,你這是做什麼?”
“陛下,快救救臣妾,臣妾不要這衣裳就是……”老套的回話,念昔嗬了一聲,“陛下不是正瞧著的嗎?還是我做的不明顯。”匕首威脅性的動了動。
“大膽!”滄宣武嗬斥道,拿出天子的威嚴。可他卻忘記了,對麵的女子乃是南宮念昔。
見慣了沙場,朝堂廝殺的南宮念昔,又與他一道長大,怎會怕他的天威?
念昔笑了笑,笑裏帶著傷和怒,“你年紀小,陛下怕是沒有告訴過你本宮十四歲時就能在沙場上砍數十人的頭顱。你認為本宮手裏的匕首會懼怕誰?”
輕笑這一刻才害怕了起來,嚶嚶哭泣,“皇後娘娘,您饒了臣妾吧,臣妾不敢了!”
“念昔,快把刀放下,輕笑膽子小,經不住嚇…..”滄宣武勸道,眼裏有焦急。南宮念昔的心瞬間冷了下去,似被人施咒一般,下一刻千裏冰封。隻覺得透到骨子裏的冷……
眼眶竟生出一片水霧,念昔擠出一抹嘲諷的笑,“陛下莫是忘記了,我南宮念昔的膽子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