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郭二在,聽見這話肯定掀桌子,但是鄭義不會,魏永不會,唐月不會,花錯也不會,他們的頭腦都很冷靜,還有的隻是對這種小孩子一樣的嘴皮子功夫不屑在乎。
蕭逸自己更不會,自己是餓死鬼還是飯桶,都不是誰說了算,隻是一臉陽光的笑著,想了想道:“我應該是飯桶。”
“哈哈哈哈哈……”
蕭逸此言一出,不僅是周圍的黑衣人,就連那三名長老也放聲哈哈大笑,錢長老笑的前仰後合,道:“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我現在正在和一隻飯桶在說話。”
蕭逸也笑道:“的確,你們能夠一隻飯桶說話的確值得高興,因為這說明你們至少還活著!”
錢長老止住了笑,正色道:“飯是要吃的,隻不過在吃飯之前,有些事情還是講明了好,否則再美味的飯菜吃起來也沒有味道。”
說完後,看著鄭義道:“鄭老哥,你說呢?”
鄭義平靜的道:“的確,有些事情不解決,飯菜確實吃不下。”
錢長老道:“為了我們能夠將菜吃的更香,在吃飯之前,我想問掌門大哥幾件事,第一,紅幫增設第七十三堂狂龍堂是不是你自己做的決定,第二,狂龍堂堂主的人選是不是不屬於紅幫弟子?”
鄭義隻說了一個字,“對。”
錢長老冷笑一聲,道:“掌門大哥這樣做,是不是太不把紅幫上下放在眼裏,紅幫數百年基業,可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鄭義平靜的道:“這點不用你提醒,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我紅幫基業考慮,至於增設新堂,任命堂主,我想我作為紅幫掌門,應該有這個權利,倒是三位長老,不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反而在這些掌門的份內之事動心思,難道你們想將我這個掌門取而代之嗎!”
坐在一旁的蕭逸暗讚一聲,鄭義隻言片語,不動聲色的便又將矛頭推了過去,其實作為長老,對掌門的行為發出一些質疑是正常的,可鄭義現在給他們安的罪名卻是謀反,這可是兩個概念。
三名長老神色微微動了動,但瞬間卻又恢複了正常,一直在旁邊不語的孫長老開口道:“掌門言重了,新設堂口,任命堂主的事自有掌門做主,隻是新增設的這個堂口權利似乎過大了,不僅掌握整個益都市,而且我聽說還將讓新堂主擔任代理掌門之事。”
鄭義冷笑一聲,“我身體欠佳,需要療養,曆代掌門中,對任命代理掌門的事也不罕見,誰有這個能力我心裏清楚,莫非孫長老想來擔任這個代理掌門嗎?”
鄭義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位,絕對不是偶然,僅僅在談判這一手蕭逸便有得學,其實新增堂口,任命新堂主,何況還是任命一個外人做堂主,這些都是大事,按理說身為長老幹涉這些事也不是不可,而且鄭義的行為確實也有點獨裁的味道,但他卻始終將對方壓在謀反這條線上,牢牢占據主動,這點本事卻不是常人能有。
果然,孫長老被鄭義的這話噎住,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隻是臉色不善的冷哼一聲憤憤的坐著不語。
這是,三大長老中的李長老坐不住了,他平時話極少,但性子也火爆,當下啪一聲狠狠拍在桌子上,指著鄭義道:“夠了,姓鄭的,今天叫你和這個什麼狗屁堂主到這裏來,不是來跟你耍嘴皮子的!”
鄭義依然一臉平靜,道:“我也不是來耍嘴皮子的,我是來吃飯的,隻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讓人有些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