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賭一把。”饒磊翹著二郎腿,語氣慵懶,絲毫不像是一個剛拔槍打碎自己女人腦袋的樣子,在江湖中,很多女人在男人的眼裏連人都算不上,無非就是一件玩具或者是一樣工具,但是有種女人卻是例外,無論他們長相多老或者多醜,這些江湖大哥們都會把他們當做重要的人來看待,這種女人就是他們的結發妻子,無論是影視作品中還是現實,黑幫大哥在外邊可以有無數的情人,可卻偏偏對家裏的妻子看得很重要,誰言江湖中人個個冷血無情?
這個剛剛還鮮活的女人,不僅不老不醜,反而還嫵媚動人,而且包括蕭逸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女人還是饒磊的結發之妻,她在上中學的時候便和饒磊好上,饒磊上位後二人結婚,一直到現在。
可是饒磊卻毫不猶豫的打碎了她的腦袋,原因隻是不願意別人和他談判是掌握著他的籌碼。
蕭逸從來就不算是一個好人或者是一個大俠,蕭逸也陰,蕭逸也狠,但蕭逸卻永遠不會做出一槍打碎淩子涵或者他的其他幾個女人腦袋的事,哪怕天塌下來,他都不會。
饒磊卻能做到眼皮都不眨一下,二人的區別,可不是誰毒誰更毒能夠表達的清楚,也許饒磊根本就不是人,是個最殘忍惡魔的化身!
“賭什麼。”蕭逸背脊已經有些濕潤,可麵上依然鎮定自若,在這個時候,誰的心性先亂,誰便輸了。
“賭注是你在GY市的廣紅大廈和廣紅大廈裏所有的東西,包括人。”
饒磊話音一落,花錯的臉色便突然一變,握著花葉刀的手緊了緊,雖然以蕭逸現在的地位和財富,區區幾座大廈還不用放在眼裏,但GY市的那幢廣紅大廈卻是特殊,GY市本就是紅幫最北麵的門戶,而那幢大廈便是北麵門戶的靈魂和大腦,裏邊構造複雜,那裏不僅僅是紅幫的三大軍火庫之一,更是一些紅幫駐守GY的高級骨幹的辦公地點和住所,饒磊指的,可不是僅僅是那幢大廈,而是大廈裏的所有東西和人,要那幢大廈,無疑是在紅幫身上拆下一塊重要的骨頭。
“好,怎麼個賭法。”蕭逸回答的風輕雲淡,但並不表示他不在乎那幢大廈的重要性,隻不過他現在的處境,就如同饒磊所說,他已經沒有的談判的籌碼,別無選擇,對方隨時都能輕易要了淩子涵的命。
蕭逸和饒磊二人若非要找出一個最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他們踏入江湖的目的和初衷,蕭逸踏入江湖,是因為想要建立一個自己的規則,並保護好自己身邊每一個所在乎的人,這才是最終目的。
而饒磊則不一樣,他踏入江湖,就是要站在世界頂端,要做皇帝,順他者生,逆他者王,他才是世界的中心,不允許任何人成為自己的絆腳石,哪怕是他的結發妻子也一樣,一旦對他前進的路構成威脅,殺無赦!良心和道義,在他踏入江湖的那天起,他便早將之掏出喂了狗!
“怎麼賭,你來定,我是個不太喜歡麻煩的人。”饒磊的臉似乎永遠都在笑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比起饒磊的這種笑來,他們更願意另外的人對他們發脾氣,因為饒磊的這種笑,足以將人的心髒凍成一個大冰塊!
“嗬嗬,恰好我也是個不太喜歡麻煩的人。”蕭逸也笑了,隻不過蕭逸的笑卻是那種陽光般無害的笑,雖然有時候他的這種笑也很危險。
“每人抽一張牌,比大小。”
“哈哈,我喜歡,既簡單,又刺激。”饒磊看起來對蕭逸說的這個賭法很滿意。
淩子涵的家裏就有一副撲克,蕭逸叫花錯拿過來隨便洗了幾次便在茶幾上拉成一排。
“你是客,你先。”蕭逸看著饒磊,指了指茶幾上鋪成一排的撲克。
“主人家都沒有動,我這個客人怎麼好意思先動,還是你先請。”饒磊說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自始自終都沒有看桌麵上的撲克一眼。
“嗬嗬,那我就不客氣了。”蕭逸笑說著,心裏卻微微鬆了一口氣,之前他還真擔心饒磊是個鬼手阿明那樣的賭術高手,可是從剛才饒磊就連瞟也沒有瞟一眼那些牌的這個細節和一些細微的動作,蕭逸便知道饒磊完全不會賭術,而自己卻恰好和鬼手阿明學過幾手,雖然還遠不及鬼手阿明的一點皮毛,但要從一副牌中抽出一張大牌來還不算是什麼難事。
蕭逸的手掌攤開,離牌的距離兩公分的樣子,然後從左至右緩緩拂過,到一處地方時,忽然一頓,閃電般的夾出一張牌。
“嗬嗬,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蕭逸將那張牌翻轉放在桌麵上,牌麵上是一個黑色的桃心,黑桃A,整副牌中最大的一張,蕭逸今天的運氣的確不錯,平常也就能抽到一張K之類的,像今天這樣抽到黑桃A,運氣的確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