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認定了翟濟川懼怕權貴,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跳進火坑,再加上當初退婚的事情,頗有點新仇舊恨一起結算的意思。
雖然翟濟萍拚命的解釋她大哥已經再多放周旋,但是苦於至今還沒有得到任何結果,也根本無法扭轉翟濟川在花秋月心目中作為人渣的鑒定。
花秋月直到回到包子大娘的包子鋪,腦子裏還在想翟濟萍的事情,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翟濟萍這樣毀了一輩子。
包子大娘見花秋月從進門開始就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擔憂的問道:“花姑娘,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大娘,我們這裏的縣太爺現在是誰啊?”
花秋月心裏一直想著翟濟萍的事,包子大娘的問話她根本就沒有聽到。
包子大娘一臉狐疑盯著花秋月,心道這花姑娘到底是怎麼了,一進門臉色就不對,一開口問的卻是縣太爺!
“現在的縣太爺是三年前從京城貶下來的,姓顧,叫顧長遠。”說完,大娘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花姑娘,你怎麼問起這縣太爺了?”
看著花秋月仍舊是一臉若有所思不在狀態中的樣子,包子大娘急的就差要跳腳了,“究竟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給大娘聽聽啊!”
花秋月這才擠出一個笑容來,安撫道:“大娘,您放心,沒什麼事,我有個小妹子要嫁給縣太爺的大兒子了,我就是這麼一打聽!看把您驚的!”
包子大娘噓了一口氣之後又歎了一口氣,一邊將一隻鹵豬蹄遞到花秋月手中,一邊有些惋惜的說道:“雪月這孩子,再怎麼歲數大了,怎麼能這麼饑不擇食呢?!”
包子大娘一句“饑不擇食”花秋月頓時感到淩亂了,認識包子大娘這麼些年了,第一次聽到她用成語,沒想到會是這種效果……
“大娘,不是雪月,是另有其人,不過……那個縣太爺家有什麼問題麼?為什麼要說饑不擇食呢?”花秋月刻意用“另有其人”代替了翟濟萍的名字,在這個時空女子的清譽比性命還重要,花雪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一次退婚就毀了一生。
能夠全然像她花秋月一樣不在乎這些的女子恐怕鳳毛麟角吧!
“怎麼不是饑不擇食?全縣城的人都知道,縣太爺的大公子是個除了正事啥都敢幹的混小子,家裏的老婆是有數的,外麵沾染的野花野草早就連數都數不過來了,好人家的姑娘嫁給她,那就等於是跳進了火坑!”
“他爹身為縣太爺都不管管他麼?”花秋月繼續問道。
包子大娘將嘴角往下一撇,不屑的說道:“縣太爺還管兒子?!你知道什麼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嗎?!他自己都整天泡在窯子裏,還有心思管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