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堂主大伯以及他的兒子鼻青臉腫兄走了之後。
這天晚上又來了四撥人。
第一撥人是卷哥口裏的棘長老。
“小卷,這煙花……是不是堂裏有人要害你……”
“棘大哥,隻是湊巧罷了……”
“小卷……”
第二撥人是一個叫雷搏的驃悍年輕人,直接從兩人高的竹籬笆上跳過來。
“卷哥,聽說總堂主已經同意讓我們跟著你走了,你真是太有辦法了!”
“嗬嗬……那是總堂主愛惜我……”
“屁,還不是他被你抓到了腳痛……”
“嗬嗬……”
“卷哥,我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知道了……”
第三撥人是一位叫雷嫣的漂亮美人,婷婷嫋嫋的推開竹門走進來,手裏提著一個散發著香味的食盒。
“卷大哥,聽說你回來了,我抄了幾道你最愛的菜……”
“已經吃過了……謝謝……”
美女心亂如麻……尷尬不已……轉身走了……嘴裏碎碎念:“我不該在外麵猶豫那麼久的……”
第四撥是雷損。
他是來送請柬的。
他要在一個月後舉行婚禮,地點在京城六分半堂的總堂。
打發走了這四批人,夜已深了,例行公事般的盯著卷哥喝了藥,又給他用過灸針,我們便歇下了。
半夜的時候,聽見有人摸進了院子,我驚起,跳到窗邊往外看,隻見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正往雷卷的房門口摸,院門已經開了一尺多的縫,也不知這小孩是如何把裏麵的竹柵弄開的。
到了雷卷的房門口,他抬起手似要敲門,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小孩似乎嚇了一跳,半天才喏喏的說:“卷叔……”
“小白你怎麼來了?”
“聽說您明天要走,我來送您……”
“嗬嗬……進來罷……”
雷卷把小白讓進了屋裏,我好奇的走到他的窗下聽牆角。
屋裏點起了蠟燭。
“小白,幾個月不見,你的驚神指入門了沒有?”
“卷書,你看……”
屋裏的蠟燭又熄滅了。
然後又被點亮了。
“不錯,不錯短短幾個月就有這麼大的成就……”
“卷叔,我很用心的練了您教的功夫,您能帶我走麼?”
“這……卷叔這次出去恐怕有危險……你跟著我會受牽連……”
“卷叔,我不怕死!”
“胡說!年紀輕輕說什麼生死!卷叔要不高興了……”
“卷叔……您別生氣,我不跟著就是了……”
“唉……等過幾年卷叔創出個名堂來後……你再跟著卷叔……也風光不是……”
“我才不要風光,我就要跟著卷叔……”
“傻話……”
“卷叔,那我走了,您在路上多加小心……”
“知道了……你好好練我教給你的功夫……以後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嗯。”
“吱呀”卷哥的門又開了,小白衝卷哥行了個禮,一路小跑出了大門。
卷哥歎了口氣,關上了房門。
我一路跟著小白,走了很久,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洞,小白一頭紮進去,片刻之後我聽見裏麵傳來了低低的嗚咽聲。
我不禁走進去,裏麵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我一進去,哭聲就停止了。
“誰?”黑暗裏小白帶著水起的聲音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