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飛快的從後院掠出來,在我們麵前站定,是雲飛,他皺著眉頭看著我們四個:“你們是誰?找惜朝有什麼事?還有說話不要那麼大聲,還我差點切了自己的手指頭。”
“惜朝呢?”我不回答他的問題,惜朝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罷,不然他一定會第一個衝出來。
“他是顧惜朝的哥哥。”蕭蕭不滿雲飛對我的態度冷冷的替我回答了。
“哥哥?”雲飛挑了挑眉毛:“哪門子的哥哥?”
“惜朝呢?”我繼續問:“他沒出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罷?”
“你關心他?”雲飛冷淡的說:“你關心的是惜朝呢,還是當朝的龍圖閣學士惜大人?”
“你什麼意思?”蕭蕭的身上已經散發出寒氣了。
“你說我什麼意思?”雲飛不鹹不淡的說。
“你以為我們家包子稀罕什麼龍圖閣學士呀!”蕭蕭不屑的撇撇嘴。
“包子?”雲飛上下打量了一下蕭蕭的裝束:“雷門包子?”
“不錯!”蕭蕭得意的說:“所以我們才不是貪圖你們那個什麼破龍圖閣學士。”
“你們雷門要把手伸進京師了?”雲飛固執己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認為我們是有事才來的。
“你!”蕭蕭的劍已經抽出來了。
“算了。”我搖搖頭:“惜朝沒出來,一定是他不在家,我們改天再來罷。”然後轉頭對雲飛說:“麻煩你如果惜朝回來了,就告訴他,有個叫阿玲的人來過就好了。”
我們出了陳莊,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躺在床上,我心情很不好,雲飛對我的態度和沒見到惜朝的失望讓我憋著一肚子的氣。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索性爬了起來,換上一件黑色的衣服,我悄悄的又來到了陳莊,裏麵的布置兩個月沒見,還是跟以前差不多,我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我和惜朝的臥房,裏麵空無一人,惜朝還沒有回來,我決定躺在床上等他回來。
還是熟悉的床鋪睡著舒服,我一躺下去就睡著了,什麼時候我有認床的習慣了,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是被收拾房間的婢女紅綃的尖叫聲吵醒的,雲飛已經去上朝了,陳公公又不知道在那裏逍遙江湖去了。
“紅綃……惜朝沒回了麼?”我揉著剛睡醒還有點發澀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問。
“有小偷!”紅綃尖叫著扔了手裏的銅盆退了出去,不是罷?她可是我和惜朝從人口販子手底下買回來的,怎麼能這樣對我?
外麵一陣人仰馬翻,等我推門出去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家丁拿著棍子守在那裏了,這些家丁經過我和惜朝的嚴格訓練,功夫還是很不錯的,還會一套合擊的棍陣……
“我是來找惜朝的,我是他姐額哥段玉玲,他人呢?為什麼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我盡量使自己的話聽起來很誠懇。
回答我的是遮天蔽日的棍影,以及夾雜在棍影裏的暗器。
我對他們的工夫自然很熟悉,我和惜朝手把手教出來的嘛。
不出一炷香,這些人都被我點了穴道扔在了地上。
“我是來找惜朝的,我是他哥段玉玲,他人呢?為什麼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我淡淡的又把問話重複了一遍。
還是沒有人回答我。
“你們不說?我可要不客氣了!”
雖然有很多人變了臉,但是他們一個個嘴抿得緊緊的,堅決不說。
真是忠心耿耿,不錯,我心裏讚了一聲,不說是怕我對惜朝不利罷。
“我真不客氣了……”我笑著逗他們:“我要砍了你們的手足看你們說不說?”
他們的臉色更難看了,有幾個還試圖嚼舌,我趕緊舉手投降:“開玩笑的,我真是他大哥,不信你們回來問他……真是,怕了你們了……他回來的時候記得告訴他我來過……我叫段玉玲……記住了可別忘了。”
正準備轉身離去,盤著頭的傅晚晴從院門走進來,到了我跟前,衝我盈盈下拜:“閣下是我相公的大哥?”
我點點頭:“弟妹好。”兩個月不見,傅晚晴消瘦了不少,眉宇上也有了很多憂愁。
“我相公去江南任兩廣巡撫去了……三年後才能回來……”傅晚晴緩緩的說。
“啊?”我呆了,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剛娶親就扔下新婚妻子去赴任,怪不得晚晴這麼消瘦憔悴,我記得我還囑咐過他要好好的待晚晴,他當時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他到底知不知道,晚晴需要的是朝夕相處的嗬護,而不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再說我也沒讓他們缺吃少穿呀,我才兩個月不看著他,就不讓人省心,害我甩下小白千裏迢迢的來找他,結果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