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兒開始收拾起東西,窗子旁邊,勝男努力地睜開她的眼,仰望著那片藍藍的天。
“你的眼睛能看見東西了嘛?”方靈兒背著她的包,走過來問道。
“可以了,現在我已經能睜開一點點小縫了...原來天是這麼藍的,雲是這麼白的啊...”勝男咧開她的小嘴,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要繼續待在這裏治療嗎?我覺得你現在跟我回去的話,可能不能安分下來,所以我決定讓你繼續留在這兒。”方靈兒看著她那希冀的表情,和她說道。
“我...”勝男有些猶豫了起來。
“你不用擔心靈兒姐姐的,你隻要留在這兒,好好地養病就行了,不管怎麼樣,隻要你的病好了,靈兒姐姐就帶著你回家。”方靈兒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
“真的嗎?”勝男撅起她的頭,看向方靈兒的臉。
“真的。”方靈兒說道。
“那我們拉鉤。”
“好。”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拉鉤上吊,誰騙人誰是小狗!”
在勝男不舍的目光中,方靈兒背著行李走出了這個她待了不少時間的房間,她要回去,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都收拾好了?”
在門外靠著牆站著的井中正看向從門裏緩緩走出來的方靈兒,他問道。
“收拾好了,我們走吧?”方靈兒點點頭,回答道。
“我送你回去,你是要回顧家,還是要去哪兒?”井中正反問道。
“去新家,不是那個顧家,那個地方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至少現在已經不是了。”方靈兒搖了搖頭,說道。
“我知道顧氏現在不是很太平,但是顧行之好歹也是能跟我平起平坐的人,甚至有些方麵我也根本不如他,你不用太擔心就好。”井中正笑了笑,他開始走在前麵領起路來。
“看起來,你似乎比我更了解他呢。”方靈兒聊有興趣地說道。
“倒不是這樣子,你和顧行之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隻能發現他在生活上的表現,但是沒和他對峙或者共事過的人,自然不會理解他的可怕之處,說實在的,我很欣賞並且不願碰上他這樣的對手,因為他的韌性和果斷的程度,超出我的承受範圍。”井中正搖了搖頭,沒有人能比對手更了解自己,曾經有人對他說過這樣一句劃,井中正覺得說的沒什麼問題,事情確實是這樣,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親人和朋友,而是你的對手,因為隻有你的對手會仔細揣摩你的性格、行為、愛好等等方麵,他們能將你最好地概括出來,並總結出對付你的方法。
而顧行之就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男人,至少在井中正的心裏,顧行之的高度是和他一樣的。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我很樂意和顧行之那樣的人交朋友,和他做朋友一定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因為他知道什麼是互惠互利,而且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還講一定程度上的義氣。”井中正笑著回答道。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你知道Mike這個人嘛?”方靈兒坐在井中正的車上,她突然問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有些事情,就是我指派他去做的,不需要掩飾,我想要看到你,但是沒有別的方法能讓你過來,我也隻能出此下策,希望你能諒解我。”井中正淡淡地說道,他根本不掩飾他過去做下的事情,因為他清楚,他在方靈兒麵前根本就不需要掩飾。
“但是這件事你還是做得不對,至少顧行之他...對於自己遭到背叛這種事還是非常介意的。”方靈兒歎息一聲,她說道。
“人,總要經曆很多東西,他也不例外,但是你要是覺得這個Mike會成為他的心病的話,那你就太小看顧行之了。”井中正搖了搖頭,他說道。
“當然,這件事完了之後,我不會再針對顧行之了,至於Mike我想他很快也會回到顧行之的身邊,你就不用太擔心了。”井中正才下了了油門,一個紅燈亮起,兩人在車裏突然沉默了下來。
“那..我回去了。”方靈兒率先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
“對,你回去了。”井中正也隨口說道。
“其實你真的很奇怪,井中正。”方靈兒又說道。
“我也沒覺得自己和普通人有什麼相同點。”井中正回答道。
“我曾以為感情這種事就是需要轟轟烈烈,但是你的出現卻帶給我一絲...微妙的感覺,你的坦誠公布反而讓我有些不那麼自在。”方靈兒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