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真的。”
並沒有品出對方話裏潛藏的其他深意，顧暖音神情黯然。
“所以，我真的不是我爸爸的女兒。”
現在也總算是理解他許久以來對自己的冷落以及算計了。
老婆跟著他人遠走高飛，留下一個根本不是自己骨肉的女兒還得要他來養大。別說是冷落，這樣的屈辱隻怕隨便換了哪個男人，都是受不了。
不知道時候心冷，知道了反而慶幸，至少父親隻想用自己來算計韓家，並沒有將所有的怨恨悉數轉移在自己身上。
不然……
“沒想到相亦他竟然真的……”
“段爺爺您說什麼？”
隻顧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一時沒有注意到老人的臉色。
等到被突如其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給驚醒，顧暖音轉眸這才發現了段宏一臉的古怪仇恨。
不過也在被她看到之後，又迅速調整了回去。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一些當年的事情。
“對了，其實你母親……”
“什麼？”
“……沒什麼。”
或許是被剛才那個消息給打擊到了，段宏臉色明顯頹廢。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精神，就連說話都便的懶洋洋的。
“那件事情跟你現在調查的這些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不說也罷。
倒是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刮目相看這麼喜歡你嗎？”
“額……為什麼？”
話題轉換的有點兒快，可是看著老人那個臉色，顧暖音也不能真的再去追問，隻能順著他說下去。
然後看著段宏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身後的方向。
“若是你奶奶如今還在世的話，你現在應該是我的孫媳婦兒。
這個，是在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們就定好的。
可惜後來……”
……傳說中的娃娃親？那個段亦然麼？
難怪上次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他對自己的態度會那麼的奇怪。
還有跟莫司寇之間的對話也好像也總時聽著充滿了深意，感情還有這一層？
呼吸一滯，顧暖音麵色微囧。看著段宏的臉色總感覺有些奇怪，心下有感驟然回頭。
就看到麵色憤然的莫司寇出現在頂層的入口，不陰不陽地開口。
“既然連段老都已經知道是已經沒有可能的事情，又何必非要提起？”
“不過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怎麼？難道莫小朋友還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
笑著反唇相譏，段宏神情玩味。
“怎麼？看我老頭子坐輪椅好玩兒，你一個年輕人也要試試了？”
“不是，段老。我朋友他……”
“不用解釋，我明白。”
出現在頂層的莫司寇為什麼會坐在輪椅上，別人不明白，顧暖音自然是知道的。
正想幫著他解釋，卻被段宏揮手打斷。
“你也趕緊送他回去吧，剛剛做了手術，可不宜在外麵亂跑。”
“段老，那我先送我朋友回去。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還能見到您。”
能解了心裏的疑惑已經純屬意料之外，想著自己就算是繼續待下去也未必能知道更多，還不如走人。
再說莫司寇會受傷也完全是因為自己，顧暖音也不忍心讓他受傷了還著急跑出來。
朝著段宏點了點頭起身，走到莫司寇身邊時，心裏卻又突然生出了一點兒奢望來。
對上她的問題，段宏一臉隨和的笑意。
“嗯，要是有時間你過來就好，沒人攔你。
出院之前，我都會在這裏。”
所以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若是自己找不到他，就隻是他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