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大波的人便圍了上來,衝著韓相臣指指點點的,韓相臣一時之間沒了計劃,隻得叫苦求饒。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彌補顧暖音心裏的創傷了嗎?你太異想天開了吧。”趙歡說道,她對顧暖音的事是一清二楚的,看來顧暖音在哪,她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有苦衷,趙歡你幫幫我吧。”韓相臣幾近哀求的望著趙歡,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懇求一個女人。
“什麼苦衷,竟然逼著她去打點七個月的孩子?”趙歡說完便怒目圓瞪的望著韓相臣。
是啊,是什麼苦衷可以允許自己做了這麼卑鄙的事,七個月的孩子該是已經成型了的,自己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就算是知道了顧暖音的下落,她又會不會原諒自己,也未可知。
韓相臣一手抓起來扔在凳子上的西裝,一把把它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心裏莫名的惆悵,讓他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韓相臣漫步在林蔭道上,他哪裏有資格再去染指這個可憐的女人,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男人,他殘害了自己的孩子,他真的好後悔,好後悔。
顧暖音走的那一天,他就在飛機場,他卻無法麵對她,他覺得他對不起自己的妹妹,讓她懷了孕,還引了產。他好恨自己,於是他私下裏派人去英國找過顧暖音,但是卻隻根據定位,找到了他的手機,而她人,他一無所知。
趙歡站了起來,望著如此落寞的男人,他的心也被這一對有情人牽絆著,這些個外在的瑣碎,讓原本有情的他們不得不分開,趙歡甚至覺得不公平。
葉落總是無聲,有些事發生了,就已然發生了,不如坦然的麵對,讓它徹底的逝去。
“她在英國劍橋路。”趙歡大聲喊著,畢竟他們才該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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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是說,你們不是親兄妹?”趙歡在電話的這頭,張大了嘴巴。
“嗯,我媽說的,其他的他什麼都不肯說。”顧暖音輕描淡寫的說著。
趙歡可以感覺的出他的心情已然好了很多,沒有那麼多的哀怨了,看來這出國得旅行,還是可以舒緩他的哀愁的。
“那你回來嗎?”原本是出去就不回來的,此刻被趙歡這麼一問,也給問住了。
人總是在陰差陽錯間,知道自己愛的是誰,想過的是誰,期許過得是誰。
劍橋大學的碧波裏,顧暖音望著清澈的湖水,偶爾的一絲漣漪,讓她就驚奇不已。
回還是不回又是一個問題,困擾著她。
昔日的點滴歲月裏,韓相臣對自己的愛戀總是還沒有轟轟烈烈,就已然落幕,那七個月大的嬰孩也是他們最大的掣肘,回去不回去,都該要麵對那些回憶,就像神父在為世人的過錯念著聖經。
聖經故事裏,耶和華神說過,要原諒自己的敵人七次,那麼敵人也會變成自己的朋友。
韓相臣不是自己的敵人,一些陰差陽錯的事,衝擊著彼此,他們產生罅隙的根源,就隻是在於他們還是不夠癡愛著彼此。
教父的言論總是洗滌著顧暖音的內心,顧暖音的內心對大順的救贖,還未根本結束。
顧暖音望著樹上的鷙鳥,這個戀舊的種族,也許自己也應該重新去麵對有些事情,畢竟逃避可以讓自己換個地方,但是卻不能,讓自己忘記回憶。
得知消息的韓相臣一刻也不能夠等待,那份喜悅已經充斥著全身,便退掉了一切的事務,隻身前往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