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嘟嘟囔囔的抱怨著,都怪家屬不給力,不然的話也不會發燒的,這下好了吧,感染了,看你們家屬能耐的,比醫生還醫生嗎?懂嗎就亂指揮。

被護士稱作陳醫生的人很快進來,瞪了護士一眼,“閉嘴吧你。”知道什麼啊?他手上拿到的就是病人的血液化驗報告,真心的慶幸家屬的堅持,如果不是家屬堅持隻讓治療外傷的話,他們肯定會上抗病毒和感染的藥物,那樣的話看到受傷的這份化驗報告就隻能遺憾了。

作為一名醫生,陳亮把生命看的重於一切,況且陳亮本身是信佛的,對於免於自己犯錯的病人的家屬,陳亮別提有多感激了。

“傅先生,謝謝你,也很抱歉,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差點就犯了一個大錯誤的。”陳亮說著把手上那份化驗報告遞到了傅鈺的手裏。

傅鈺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測真的沒錯——喬岩懷孕了。

盡管喬岩懷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傅鈺還是很高興,打心底的開心喬岩又一次當媽媽,上次他不知內情,讓她吃了不少苦,這次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嗯,那接下來的治療你應該心裏有數了吧,一定要盡量的兼顧大人和孩子最好,如果不能兼顧的話,以大人為第一考慮。”

傅鈺語氣談談的和醫生溝通著治療喬岩的方案。

陳亮這邊還需要和婦產科那邊的一聲溝通一下喬岩的治療方案,所以很快交待了護士凡事先問下家屬的意見,然後就匆匆的離去。

“傅,傅先生,那,那我先在需要做些什麼?”小護士自然是嚇壞了,內疚死了,剛剛她差點自作主張的就給用藥了呢,雖然說用藥了也不一定會出問題,可是畢竟用藥的話出問題的幾率大一點的,那到時候出了意外情況,她可是負擔不起的呢。

傅鈺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才淡淡的吩咐,“你去弄一盆熱水過來。”

護士很快接了一盆熱水過來,傅鈺兌了涼水之後,這才拿毛巾濕了,然後給喬岩熱敷。

喬岩還昏昏沉沉的在睡覺,連傅鈺給她擦臉,她都沒有察覺到的。

不知道是不出知道有人在看著,傅鈺隻把喬岩的額頭給敷上熱毛巾之後,沉思了下,就起身走到了外麵,去請江女士進來。

“江女士,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呢。”傅鈺問的彬彬有禮,江女士下意識的點頭。

“嗯,你說。”

“是這樣的,喬岩現在的身體狀況比較特殊,她又受傷發燒的,必須盡快的讓她退燒,可她的身體情況不允許用那些退燒的藥物,所以能不能拜托你給她擦擦身子,交給護士我是不放心的,畢竟護士不如您對喬岩好。”

傅鈺這話講的讓江女士很是受用,特別是最後那句話。

江女士點頭跟著傅鈺往裏麵走,邊走邊問喬岩的情況。

“她怎麼樣了?是不是受傷很重啊?”不然傅鈺怎麼說喬岩身體情況特殊呢,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傷的吧。

傅鈺重新濕了毛巾,然後拉上了病床周邊的遮擋簾子,才開口回答江女士的問題。

“她的傷倒是不重,就是發燒了有點棘手,懷孕初期不能用過多的抗生素藥物,不然的話孩子容易出問題。”

江女士聽的點點頭,結果傅鈺隔著簾子遞來的毛巾,病床上喬岩的上衣也讓她給解開了扣子,這會兒接過毛巾就要擦的時候,張了張嘴,忽然激動的一把扯開了遮擋簾子,驚呼出聲,“你,你剛剛說什麼?”什麼懷孕初期,她沒聽錯吧?

傅鈺尷尬的看了眼喬岩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不太自在的輕咳了一嗓子,囑咐江女士,“阿姨,你還是先給喬岩降溫吧,她剛剛懷孕,又受了傷,情況還不太穩定的。”

江女士得到了答案,激動的不知道做什麼才好,一個勁的點頭,“你說的對,你說的對,你說的對……”連續說了好幾次,這才回了神一樣,刺啦一下拉上了遮擋簾子,暗自埋怨傅鈺不仁義,怎麼能偷看她兒媳婦呢,這可不能讓兒子知道,不然那個大醋桶非得醋死了不可的。

傅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不放心護士的話,他還真不想讓沈家的人插手喬岩的事兒呢,可是現在好像自己反悔也晚了呢。

不過誰讓他是那樣的愛著喬岩呢,愛到沒了自我,愛到哪怕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還是愛的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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