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夢究竟怎麼回事?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可是那不重要了,自己的右眼又是怎麼回事?不但疼痛消失了,而且還能透過障礙物看見東西……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尹浣溪也嚇了一跳,看見靳雲飛坐起來,癡呆呆地看著自己,以為自己把他嚇壞了。本來因為右眼的事,她對靳雲飛就心存愧疚,這一下,她的心情真是跌到了穀底。
可是她哪裏知道,靳雲飛的癡呆是看到了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見尹老師來看自己,想到自己現在頭纏紗布的頹相,靳雲飛心頭難以抑製地想躲起來,而且自己現在血氣上湧,呼吸急促,就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尹浣溪連忙起身抱著靳雲飛把他平放在床上,而在靳雲飛的視野中,那一對白嫩就在他的眼前……忽然他感到一絲鹹腥,原來是鼻血流淌到了嘴邊。
尹浣溪心中哪知道這些,小心翼翼地放平靳雲飛之後,忽然看到他臉上的血,此時更加驚慌了,“靳雲飛,你怎麼樣?是不是老師剛才把你弄傷了?我這就去叫護士來!別害怕啊!”
靳雲飛也不知該說什麼,其實對於眼睛的事,他不怪尹浣溪,甚至害怕自己這個樣子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形象。可是自己又不能一直裝著受重傷的樣子,雖然不知怎麼回事,但自己的眼睛畢竟是好了啊。思來想去,看著尹老師的背影即將跨出病房門口時,他下定了決心。
“我沒事……”就在尹浣溪準備去叫醫生的時候,靳雲飛扭捏的聲音幽幽傳了出來。
這三個字聽進尹浣溪的耳朵,仿佛最好聽的音樂一般,自己心中沉重的負擔一下子消失了。她連忙跑回來,坐在靳雲飛的身邊。
“雲飛,告訴老師,右眼疼嗎?”
尹浣溪的聲音像山澗的泉水一樣,而且老師竟然叫自己雲飛啊。
靳雲飛連忙用手去輕輕觸摸右眼,竟然沒有疼痛感!發現除了包裹著紗布,右眼反而比左眼還要舒服,總有一種微微的清涼之感在眼睛中流動。
“老師,我不疼……”
“別不好意思,老師知道自己對你要負主要責任,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醫生治好你的。”
尹浣溪家裏在文成市可是名門,她的外公曾任東北守備區司令,她的父親張致堯曾經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但是腦子靈活,又有魄力,和她母親戀愛後,老爺子也看中了他的人品和能力,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唯獨一個條件,就是張致堯必須入贅尹家,後代孩兒也要跟母姓。張致堯說不管姓張還是姓尹,都是他們的孩子,又有什麼區別。於是尹中玉老爺子一路鍛煉他,現在50歲出頭,張致堯就做到文成市委宣傳部部長兼任文成市黨委副書記,下一步的路早已經水到渠成。
所以尹浣溪剛才的話一點也不誇張。當初尹浣溪畢業來到文成大學,是自己父親安排鍛煉的,校董事會隻知道尹浣溪背後有人安排,但卻不知道她本人正是紅三代。
靳雲飛越聽越著急,支支吾吾地說:“老師,我真的沒事兒,右眼沒有什麼感覺……”
尹浣溪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子,完了,右眼失去知覺的話,那不就真的沒救了嗎?尹浣溪也是玲瓏之心,善良的很,聽到靳雲飛說有眼沒感覺,當場眼淚就下來了。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抱住靳雲飛,高聲哭起來:“雲飛,你別逞強了,都是老師害了你……”
靳雲飛再次被尹浣溪摟得緊緊的,此刻幸福感完全取代了窘迫和難為情,他的臉緊貼著兩團柔軟,心裏也開始有了異樣的感覺。
“要是……要是能看看就好了……”作為一個正常的年輕人,麵對尹浣溪這樣驚為天人的美女,靳雲飛不由自主的動了歪心思。
忽然,讓他噴鼻血的一幕又出現了。
隻見尹浣溪突然之間像是沒穿衣服,雖然不像真的沒穿衣服一樣抱著自己,但也能看到那白皙的肌膚和不可言說的美妙之物!
“啊!老師,你……我……”靳雲飛長大了嘴巴,此刻心中完全驚異得失去思維,口上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我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尹浣溪鬆開了靳雲飛的,見他左眼的目光癡癡地在自己身上定住,更加不理解此刻他的病情了。
“沒,沒什麼!”靳雲飛就像是第一次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壞事一樣,雙頰通紅,他知道尹浣溪毫不知情,可是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渾身舒爽。
尹浣溪說著起身出門去找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