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還算通常的空氣,以及被綁住的手腳。
這是何瑞清醒過來後看到的一切。
他最後的記憶定格在拿出錘子,準備攻擊的一刹那,然後,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到底發生了什麼?”何瑞有些迷茫的想著,眼前太過黑暗,以至於他都沒有發現,就在距離他不遠的位置,正坐著一個人。
“呦,醒了?”靳雲飛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著,手中則把玩著那把銀色的錘子。
“誰在那!”何瑞警惕的吼道。
靳雲飛輕哼一聲,笑道:“你連自己怎麼暈的都不記得了?嘖嘖,真是可憐,難道一下子打失憶了不成?”
何瑞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為什麼會出現在文成市,又是為什麼遇到了靳雲飛。
這個年輕人有著和他的年齡不相符的戰鬥力,那股很辣勁,恐怕連他們異能局的人都做不到。
“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你有什麼企圖!”何瑞皺著眉頭吼道,實際上,他是想通過這種大喊大叫的方式吸引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
而旁邊的靳雲飛其實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冷笑著說道:“不用費力氣了,這周圍都是我的地盤,根本不會有別人聽到,特地跑來救你的。說起來也很好笑啊,你跟蹤我,還問我有什麼企圖,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幼稚了嗎?”
聽到這話,何瑞略帶惱怒的道:“我需要跟蹤你嗎?”
“難道不是?”靳雲飛反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光明正大的跟著你而已。”何瑞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靳雲飛心中無奈,怎麼會有人如此厚顏無恥。
跟蹤還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這裏又沒有其他人,你說給誰聽啊!
“就你這實力,也學人家來當殺手,難道是嫌自己命長嗎?”靳雲飛問道。
何瑞將臉轉向另一邊,黑暗中,其實他根本看不到靳雲飛在哪裏,隻能根據聲音,大概判斷他的位置而已。
可就這簡單的動作,卻似乎激怒了對麵的年輕人。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何瑞的臉上,不重,但是很疼。
“你敢打我!”何瑞惱怒地說道。
“打你怎麼了,如果你不老實交代誰派你來的,為什麼會找上我,說不定我一生氣,還會殺了你呢。”靳雲飛撇撇嘴。
看來這家夥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環境和身份,居然還用這種語氣說話。
他本不是那種暴力的人,隻是麵對這麼不知深淺的家夥,加上心裏憋著一股火,自然有些控製不住。
何瑞能活到現在,都應該感謝自己祖上積德了。
可何瑞卻依舊不甘心,惱怒的道:“就憑你,也想殺我,做夢!”
“喂喂,你稍微看清一下現實好不好,如今你隻是我的階下囚而已。你的生死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囂張的資格嗎?“靳雲飛無奈的說。
“那是因為你偷襲,否則憑你這家夥,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何瑞不屑的說道。
“偷襲?”靳雲飛一愣。
原來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趁她不注意才成功攻擊到他的啊。
既然這樣的話……
打了個響指,房間突然變亮,何瑞眯著眼睛,終於看清了麵前的情況。
這是一個很幹淨的房間,並不是想象中類似倉庫之類的地方,而是一間很寬敞的臥室。
他一直看著的方向並沒有人影存在,而在他的身後,有個人正在解著他手上的繩子:“你不是認為我偷襲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公平戰鬥的機會。”
“這可是你說的。”何瑞握緊了拳頭,他在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給這個家夥好看。
下一刻,手上的繩子徹底鬆開,稍微活動了一下,感覺還算好,被綁的時間應該並不算長,沒有出現不過血的情況。
“準備好了的話,我可就開始了。”旁邊的靳雲飛笑著說完。
何瑞隻覺得天旋地轉,臉上再次挨了一巴掌,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
如果不是他經常鍛煉,加上異能已經開始融入血脈,身體強韌,恐怕剛才這一下就能要了他半條命去。
即使如此,他也不好受,強忍著沒有將口中的血水吐出來。
“這次總不能說我是偷襲了吧。”靳雲飛雙手環抱在胸前,笑著說道。
“你無恥。”何瑞壓下傷勢後,憤怒的道。
靳雲飛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
又是一巴掌,何瑞再次被拍飛,這次他直接噴了一口血出來,半張臉也腫了起來。
“混蛋!”
“啪!”
“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