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包括女孩兒。
約戰?
放在任何一個地方,基本上都不會有人想到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因為戰鬥本身,就會帶來傷亡。
他們能擁有今天的地位,和接近無限的壽命,來之不易,沒有人會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不過在場眾人也能大概理解靳雲飛的想法,反正都是一死,萬一贏了呢?
仙鳴城雖然被稱之為仙界重地,撐住應天傲更是已經達到了無可匹敵的狀態,自然是一言九鼎,不可能說過的話當放屁。
他的兒子應長勁雖然沒什麼太高的天賦,但有如此出身,想必也不會言而無信。
如果真的毀約,丟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臉,還有他爹應天傲和仙鳴城的臉!
隻要不是傻子,此時肯定都不會同意這種約戰的,廢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和道德製高點,憑什麼還要和別人性命相拚?
但應長勁,可能就是這個傻子。
“小子,膽兒挺肥的,居然敢和我約戰。好啊,我倒要看看,能和那個小賤人私通的家夥,有什麼本事。”應長勁不屑的說道。
“你嘴巴最好放幹淨一點,小然不是你能侮辱的。”靳雲飛頓時大怒。
應長勁不屑的說:“你們自己做出那種苟且之事,還不讓別人說了?和別的野男人私奔,還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不是賤人是什麼!”
“閉上你的嘴,我要你命!”靳雲飛頓時受到刺激,衝了過去。
看到飛速奔來的靳雲飛,應長勁的臉上滿是冷笑,抬手間,一柄長劍風馳電射擊出,朝著他的身體襲來。
靳雲飛全然不懼,同樣一柄長劍揮手劈出。
兩柄長劍頓時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叮嚀聲。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靳雲飛的長劍居然如同豆腐一般,被應長勁的長劍從中切開,斷成兩截。
而應長勁的長劍依然按照原本的軌跡,朝著靳雲飛這邊射來。
“看樣子,我可能要死了。”靳雲飛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連武器都斷掉的自己,必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下一刻,他的耳邊傳來女孩兒熟悉的聲音,那樣的淒厲:“不!”
天空中一道閃電轟隆隆的劈下,將整個夜空照亮,正好擊中了應長勁的長劍。
在關鍵時刻,保住了靳雲飛的性命。
“沒死?”靳雲飛一愣,原本以為夢境會就此結束,可現在看來,應該還有什麼別的事情。
應長勁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微微愣神後,頓時惱怒的喊道:“是誰!”
“堂堂仙人,居然為了兒女私情便要尋死,未免太過荒唐。應天傲,看來你這些年當城主,倒是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麼獲得這城主之位的了。”天空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在場所有人,全都跪倒在地,態度十分恭敬。
靳雲飛有些迷茫,這又是什麼情況。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明白,這個夢如此真實,讓他感覺如同真正發生的一般。
可如果是真實的事情,那麼這裏又是什麼地方,天空中的聲音,到底是誰發出來的呢?
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從雲層中緩緩現出真身,仙鳴城的方向,立刻竄出一名中年人,見麵便拜:“天傲不知祖師駕臨,有失遠迎,還望祖師見諒。”
“罷了,我今天就是來幫你們調節這件事的。小然這丫頭,也算是我故人之後,青塗山未來的主人。你若是今日殺了她,便是要青塗山絕後,這等罪責,你可擔得起?”白衣人淡淡的道。
“天傲不知此女還有如此身份,望祖師海涵。”應天傲立刻恭敬的說道。
連一直很囂張的應長勁,此時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眼神中滿是怨毒。
女孩兒聽到自己被人救下了,感激的同時,跪在地上哀求道:“前輩,求您救救我的夫君吧,靳九他……”
白衣去隻是擺擺手,道:“我此次來,就是為他而來,自然不會落下。小丫頭,你不必擔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他分毫。”
“多謝前輩。”女孩兒連連磕頭,心中大喜。
“祖師,這……”應天傲的臉上卻有點掛不住了,好歹那女孩兒是自己兒子未過門的媳婦,有此等身份,留下也就留下了。
就算身體不幹淨,至少有青塗山之主的身份,以後自己的勢力範圍必然能擴大一些。
等將青塗山全部收編,再卸磨殺驢,到時候,自然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可現在,白衣一句話,便是要將那奸夫也留下。
有靳雲飛的存在,女孩兒將來的歸屬問題還要畫一個大大的問號,萬一白衣真的做主,將女孩兒許給靳九,那麼他們仙鳴城豈不是要丟人又吃虧?
事雖然是這麼個事,理兒也是這麼個理兒,但應天傲依然不敢和白衣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