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黑色的大手摸向他的身體,頓時將正在遨遊外麵世界的靳雲飛驚醒,瞪著眼睛望向突然出現的黑人,驚訝的問:“你想要幹什麼?”
“原來你醒了啊。”凱特拉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雖然他本來是出於好意,可是去脫一個男人的衣服,總是讓人不經意間想歪。
“嗯,剛醒。”靳雲飛皺著眉頭,警惕地看向他。
總覺得這個黑人大漢對自己,似乎有些不良企圖。
凱特拉姆被他看的有點難受,鬱悶的道:“是瑟琳娜讓我過來,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她說你受了傷。”
“瑟琳娜,就是那個救了我的人嗎?”靳雲飛疑惑的問。
“對,就是她。”凱特拉姆點點頭,無奈的說道。
“那,好吧。”靳雲飛想了想,還是幹脆放任他施為好了。
這是他的救命恩人希望發生的事情,那麼他就有義務完成人家的希望。
如果讓凱特拉姆知道此時靳雲飛心裏的想法,估計會難受的無力吐槽。
黑人大漢雖然模樣長得很糙,但實際上很是細膩,動手脫掉靳雲飛上衣的時候小心翼翼,感覺就像是在撥開一件藝術品的外衣。
但這層外衣下麵,卻不是什麼美妙的藝術品,而是傷痕累累的軀體。
肩膀處深可見骨的傷疤,以及身上各種被不明物體撞擊後流下的淤痕,一道道傷口,雖然血液已經凝固,但看起來仍然十分可怖。
好在這些傷口並沒有感染化膿,否則就算他的生命力再頑強,恐怕也活不下來了。
“真是的,你到底是在哪受的傷,怎麼這麼嚴重?”凱特拉姆感覺有些觸目驚心,皺著眉頭道。
“我不知道。”靳雲飛搖搖頭,無奈的說。
凱特拉姆見狀,也不再對他有那麼深的敵意了。
畢竟就算是奸細,也沒必要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就為了潛入敵人內部。
那些專業的間諜完全可以偷偷潛入,畢竟他們這個海島上可沒有什麼安保措施,隻是一群沒什麼戰鬥力的普通人而已。
幫著靳雲飛處理傷口的時候,凱特拉姆意外的發現,這個家夥雖然受傷很嚴重,卻沒有吭一聲。
仿佛那些傷痕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一般,甚至還一臉好奇的詢問著自己關於這裏的情況。
“你是叫凱特拉姆嗎,我剛才聽瑟琳娜是這麼叫你的。”靳雲飛笑著問道。
“嗯,是。”凱特拉姆點頭。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你知道我是誰嗎,為什麼我感覺你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靳雲飛又問道。
凱特拉姆很是無奈:“這裏是東海的一座小島,具體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恐怕隻有瑟琳娜和頭兒才知道。至於你是誰,我怎麼知道,我現在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靳雲飛心中鬱悶,看來想要通過詢問別人的方式來證明自己身份的想法是要落空了。
沒有記憶,他總感覺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可偏偏又什麼都想不起來,歎了口氣,隻能繼續問道:“凱特拉姆,你能告訴我,我是給瑟琳娜帶來麻煩了嗎?”
“這……”
營地的小型會議室中,說是會議室,其實就是班尼斯的帳篷而已。作為隊長,他住的地方自然也是最大的,所以隊伍在需要開會的時候,都會選擇在這裏。
班尼斯倒也不介意,他不會經常來這座海島,畢竟這裏實在太偏僻了,什麼都沒有,不符合他的性格。
除了凱特拉姆之外,所有的隊員全部都在,班尼斯表情嚴肅的說道:“我今天叫大家過來,是為了商量一下是否要將那個被瑟琳娜救起的家夥留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