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法忘軀 大力推崇淨土法門(1 / 3)

為法忘軀 大力推崇淨土法門

昌臻法師晚年出家,並沒有因為自己年齡大而放鬆自己,反而是用“我出家時間短,年齡又大”來鞭策自己“抓緊時間來修行,抓緊時間為佛教多做點事情”。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他為法忘軀,不顧年高體衰,奔波於巴蜀之間。不僅常年在報國寺說法,凡兄弟寺院邀請講經,他都有求必應。

除先後在四川佛學院、四川尼眾佛學院任教職外,還不時到都江堰普照寺、西昌光福寺、內江高峰寺、仁壽報恩寺、安嶽金剛洞寺、成都金沙庵、重慶雙桂堂等寺院弘揚淨土法門,不辭辛勞。

2001年10月6日。昌臻法師從重慶梁平雙桂堂參加完傳戒法會返回成都。剛到侄女趙啟林的家,家裏就已經等待有不少居士了。侄女看到風塵仆仆的他問:“師父,法會很累吧?”法師回答說:“一點都不累,做尊證師的工作也不是很多,所以一點不感覺累,每天生活很有規律,很好!”

後來,老法師回報國寺安排好寺內即將舉辦的佛七籌備工作後,趕往遂寧廣德寺,給1000多信眾講經。

10日,講完經後,沒有任何的不適。下午五點過,侍者隆孝師和幾位居士一起送老法師回寮房,隆孝扶著85歲的老法師上了十幾級台階後,老法師突然倒下。他對侍者說:“把我扶回寮房。” 此時的老法師已是大汗淋漓,一身一身的汗把棉毛衫全濕透了。侍者叫居士們都回去念佛,將師父扶進房,關上門,把師父扶上床,老法師對他說:“不準通知任何人,我要睡一下。”然後法師就右側作吉祥臥,隆孝師打開了念佛機,整個房間充滿著佛號聲。

隆孝師一看師父的臉色很蒼白,人大變,完全垮了一樣。他知道病得很厲害,知道師父不讓通知家屬,是已經做了往生準備。此時的隆孝師心裏很擔憂,萬一師父有什麼該怎麼辦?

同時,他也很慶幸自己這次非要跟著師父到廣德寺的決定。隆孝師父做侍者時間最長,可是幾乎就沒有和師父外出過。因為昌臻法師平常走哪裏,都不帶侍者,一是因為他認為自己身體好;二是他總是說侍者平常事情多,沒有時間休息和修行,自己出差在外,侍者就可以自己安排時間;還有就是他很惜福,什麼都願意自己做,也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原因用廟裏的錢。

而到廣德寺這一次卻很奇怪。九日清晨,昌臻法師要趕到廣德寺,隆孝師父提出來要和師父同去,老法師說:“算了,你還是不去。”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隆孝師父破天荒地堅持要和師父一同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自己那麼的固執,而且違背師命,非要一同去。

不想,這次師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這時已是夜晚,為不影響寺院僧眾及聽經的居士,師父再一次叮囑他,不要告訴任何人,更不要告訴常住和家屬。他自己則一直吉祥臥,默念佛號。後來隆孝師父看到實在不行了,他再次違背師命,借了一部手機悄悄給趙啟林、林成高打了電話,告訴了實情。

當天晚上,趙啟林和林成峨一起,從成都坐火車趕往遂寧,到時已經深夜兩三點鍾了。遂寧的師父、居士將他們接到寺廟說:“師父在那間房子睡覺。”兩人不敢去敲師父的門,匆忙熬過一夜後,第二天四五點鍾,她們來到師父房間。輕輕走進去一看,念佛機開起,室內充滿了檀香味,師父的蚊帳放了下來,隆孝師坐在旁邊念佛。

她們將蚊帳撩開,二人一看,嚇壞了,師父衣服穿好,成吉祥臥在念佛,很平靜但是臉色很難看。林成峨顧不得了,將師父的手拿過來摸脈。師父睜開眼睛,看到她們說:“你們咋個來了?”林成峨說:“師父,你的脈都摸不到了,身體又濕又冷,沒有溫度,還是要到醫院去看一下。”她悄悄地向趙啟林吐出一個驚人的數字“40次”,後來量血壓,也很低。

老法師回答說:“你們不要打亂我的計劃,聽我安排。我等廟子裏的常住吃完早飯後,拿錄音機來,我要錄遺囑。”那時的法師已經病得不能寫字了。

他說:“這個該到哪裏走,是個人的業障,是有一定的定數的。不要弄得報國寺的人到廣德寺來就不好了。不準。這是我個人的事,與廟子無關,我決定讓他們送我回報國寺往生。”

他的兩個侄女一聽,急得魂都沒有了。林成峨忙說:“你現在回不得報國寺,那邊在打佛七,你回去,大家都來看你,佛七還咋個打得下去嘛。我們還是在遂寧找個醫院看一下,輸點液,好些再回去。”此時法師覺得她說得有點道理,也就不說話。

接下來林成峨就不斷和當地醫生、成都醫生聯係交換意見,最後決定將師父送到遂寧紅十字醫院。

醫生測血壓:高壓:50,低壓:無。根本測不到。這完全是休克指征。可是,法師卻一直沒有昏迷,沒有休克,神誌一直很清醒,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一做心電圖,結果出來了:二型二度房室傳導阻滯。考慮心肌梗塞引起的心源性休克。趙啟林見狀,很不解地問醫生:“他前幾天都好好的,咋個會病成這樣?”醫生回答說:“勞累過度了。”

接著就出現了急性腎功衰,大家告訴醫生,如有什麼危急情況,尊重法師意願,不搶救,大家要念佛。

在遂寧醫院待的那一晚,讓法師的兩個侄女終生難忘。當時,法師的病房有兩張床,隆孝師父陪著法師。她們想,師父今天病危那麼嚴重,不能離人,我們不能走,就在病房裏的板凳上坐一晚,守護他。

當時已經半夜12點過,法師見兩個侄女沒有走,在病得那麼嚴重的情況下,他想到的是讓她們離開,不要在病房過夜。他的決定讓兩個侄女感覺不可思議,她們覺得家屬守病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法師卻說:“這是戒律。”

深夜,又冷,兩個侄女還是尊重法師的意願,離開了醫院,到一個很差的旅店住了一晚。這件事,讓兩個侄女感歎不已,覺得是法師給她們上了很生動的一課:戒律,是修行人的防彈衣,修行人必須嚴持戒律。

14日,情況比較平穩後,老法師被送回成都三醫院腎病科。在心電監護儀上所顯示的是:心率20—30,然後又變成一段直線,再接著又60,完全亂了。醫生說:“可能活不過當晚,家屬不要離開。”

師父卻很平靜地說:“你們都回去睡覺,都熬了幾天了。” 此時大家都不敢離開,怕他往生了,身邊沒有人念佛。

當晚老法師還是吉祥臥,安詳地閉著雙眼,心髒監護儀器一直監控著情況。侍者和兩個侄女幾乎沒有合眼,都在念佛觀察。有幾次他們發現監護儀上的心髒那條線成一條直線,兩侄女對視會意,立刻站起來看師父,師父卻非常安詳,沒有任何異樣,大家已經達成默契,即使發生不測,也不通知醫生,一直念佛。

蒙佛慈悲,法師終於度過了最危急的時刻。

可之後又伴隨嚴重肺炎,胸積水。由於心肌大麵積壞死,醫生叫他安心髒起搏器。他說:“哪個和尚安那些東西哦,該咋個就咋個。不安。”家屬隻好簽字說:“尊重師父選擇,不安。”昌臻老法師知道不安後,很幽默地說:“把我的起搏器(念佛機)打開,我要念佛了。”

這一次,法師的病很重:心肌梗塞引起心源性休克、伴老年性肺炎、胸積液、急性腎功衰,住院17天。醫生說,伴一樣都很危險,法師能夠好轉過來,並且好得那麼快,實在是不可思議,是奇跡。

2001年10月31日,法師出院。出院後的昌臻老法師,身體已大不如從前,在趙啟林家裏休養。

在家休養其間,常住安排隆孝師父和隆仁師父兩人值夜班,其他師父常常輪流侍奉。因為嚴持戒律,老法師在天黑後不要女眾進入他的房間,包括自己的侄女。直到2002年4月21日,接近離欲上人圓寂十周年的前幾天,他回到報國寺,住在教學樓一樓,因為法師當時已不能走路上坡,老的方丈室那邊沒有衛生間。

法師回到寺院後,就掩關寺中,養病念佛。可是法師仍心係弘法,他發心學弘一大師,以書法弘法,每日寫字一小時,盡書佛言祖語,求者很多,大家共沾法益。老法師說,“我已做好隨時舍報的準備,心理上沒有負擔。在不多的時間裏,我會老實念佛,備好往生資糧”、“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要做弘法的工作”。

2002年5月1日,身體剛剛恢複一點的老法師,就堅持要把自己對生與死的感悟與所有四眾弟子分享。於是就在樂至報國寺第六期淨宗弘法人員培訓班上,為大家做了一次很重要的開示,劉鹹光居士根據錄音作了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