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覺得自己有必要準備一個這不是重點的牌子,這樣才能時時刻刻提醒連夢露的重點錯誤。
患者女友說:“不是真老鼠的尾巴,而是那種是塑膠老鼠的……”
白全書額頭上的冷汗都快成了瀑布,嘩啦啦地就滾了下來。
他看到這個情況,非常的擔心自家女朋友會不會也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逼著他嚐試。
要是真的有,那他絕對完蛋了。
因為就算他的女朋友讓他做的事,他不是很想做,那麼他的女朋友也會用暴力威脅,逼到他願意做為止。
白全書看著麵前男孩兒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他忽然就很想哭。
白全書主動站起來說:“先拍個片子,看東西都到哪兒了。”
片子結果出來。
塑膠老鼠根部直接捅到了尿道裏麵,差點兒就進了膀胱口。
患者小兩口都快沒臉見人了。
連夢露一直保持著旁觀狀態,至始至終都沒有發表一句言論。
在這有男朋友就使勁把男朋友玩兒壞虐狗時代,作為單身狗的她被虐了也隻能默默地吞下狗糧,然後裝作一點兒都不在乎的樣子說:再來!
吳瑞雪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找到很有趣素材的表情。
她本來還在糾結要寫白全書什麼呢,結果羞恥play素材主動送到了自己的麵前……
白全書表情複雜地看著那一對小情侶。
小情侶十分默契地把頭扭了過去,發現兩個人扭的方向正好看到彼此,又跟商量好了似地把頭扭向相反的方向……相反的方向正好有人,兩人又齊齊地看著天花板。
白全書若有所思地問;“東西塞進去多久了?”
患者不好意思地說:“大概有三四個小時。”
東西塞進去三四個小時才想到拿出來?
白全書很想問這兩個人的心平時是不是就很大。
患者女友主動替患者解釋道:“其實我們兩個以為這些東西能被尿衝出來的……”
結果患者使勁喝水,沒有把那些東西衝出來,倒是差點兒把自己的膀胱撐炸了……
白全書放下手裏的工具。
患者著急地問:“請問你什麼時候能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啊?”
白全書扭頭看著旁邊的兩個新人。
他想把這個試手的機會交給他們。
連夢露指著門口說:“那個手術室裏的新世界還等著我去挖掘。”
吳瑞雪跟白全書對視了數秒後,突然想起來什麼,她往後麵退了兩步說:“那邊還有些事等著我去處理。”
白全書波瀾不驚地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轉正嗎?”
“……”吳瑞雪毫不猶豫地說:“之前是特別的想轉正啦,但是現在我突然就不想了。”
白全書忍受著那兩個人關鍵時刻的背叛,內心的悲傷逆流成河。
她們兩個人居然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把他丟下了……
不代替他這個老前輩工作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她們兩個居然都不願意留下來陪他。
白全書揉著眼睛,求人不如求己,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本來就不應該把責任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準備好了工具之後,他十分小心地取出了裏麵的牙簽,麥秸……
最後的老鼠尾巴廢了他不少的力氣才給拿出來。
一切清理完畢之後,他又開了藥方給患者的女朋友,女朋友跑過去拿藥,患者才終於有了從鬼門關裏逃過一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