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夢露直截了當地說:“你不讓我自己發揮,那我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
老羅的注意力成功地被門口姿勢妖嬈的兩人吸引住。
吳瑞雪用手機砸砸桌麵說:“醫生,請你好好給我男朋友治病,不要在開小差了好嗎?”
他們也是當醫生的,怎麼就沒有見他們跟這個醫生一樣整天走神兒?
開獎零星的淚水已經變成了漫畫式的寬麵條淚從眼角滑落。
桌子好髒。
可是吳瑞雪按住他腦袋的手還是不肯鬆開。
開獎從沒有體驗過像是如今這樣的心情。
老羅這才反應過來,晃了晃身體,在桌子上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他也成功地想到了一種病:“這個病恐怕要多花點兒錢呀。”
吳瑞雪豪氣衝天地說:“錢不是問題。”
開獎小聲地說:“但是你要是不把手鬆開,那就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
潔癖患者的忍受能力已經到了臨界點。
如果再讓他堅持下去,恐怕他會完成從潔癖到邋遢的轉變。
老羅拉開抽屜,從裏麵掏出兩盒葡萄糖:“這是我們天界的神水,你拿回去給他喝下,堅持把要喝完,他的病就好了。”
“葡萄糖?”吳瑞雪根本沒有接過來盒子。
本來挺這個人打著神仙的旗號過來騙人,她還以為對方的騙術能有多麼高超呢,結果就用葡萄糖忽悠別人?
這得是智商多低的人才能相信他的謊言?
開獎臉上的表情抽了抽,就為了得到這兩瓶葡萄糖,吳瑞雪就那麼欺負他……
他仔細想了一下,不由得悲從中來,嚶嚶嚶地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痛哭了起來。
連夢露還沒有來得及從白全書的身邊繞過去,聽到開獎的哭聲以後,她下意識地扭頭,想要安慰對方又猛地想起來在這種場合裏,他們應該是不認識彼此的。
白全書趁機把連夢露推回遠處:“咱們還是按照我開始允諾你的條件來。”
連夢露不爽地癟著嘴:“你要是在反悔呢?”
白全書忍痛說:“那你就把我切下來的東西喂狗。”
一個人無恥到這種地步,基本上就已經無敵了。
連夢露對於這種臉皮厚的人向來是沒什麼抵抗力的,因此心裏雖然堅持著吐槽白全書無節操,身體卻老老實實地坐回了白全書的旁邊。
“這能叫葡萄糖嗎?”老羅板著臉,一本正經地介紹:“這是我們天界的神水,但是因為你我們神界的規章製度比較嚴格,所以我就隻能給他們包裝成葡萄糖的樣子,給他們帶下凡間。”
吳瑞雪漫不經心地拿著兩盒葡萄糖:“你們仙界的人喝的是水?”
老羅問:“我們神仙不喝水,那喝什麼?”
吳瑞雪驚訝地問:“不是都喝瓊漿玉露的嗎?”
老羅朝吳瑞雪翻了個白眼:“你們這些凡人不要總是拿著人間的這套固定思維來想我們神仙好不好?我們仙界裏麵的瓊漿玉露總共就那麼一點兒,要是每個人都當白開水喝,那仙界的瓊漿早就被喝幹淨了。”
他重重地拍了下麵前的桌子說:“我們仙界的人也會口渴,渴的時候幹嘛?當然是喝水啊。”
吳瑞雪準確地抓住對方話裏的漏洞:“也就是說你們仙界的水,跟我們凡間的水都是一樣的,都有止渴功能是嗎?”
也就是說這盒子裏麵的連葡萄糖都不是?
那這個診所的老板也夠黑的呀。
吳瑞雪拿開按住開獎腦袋的手。
開獎明明可以站起來了,可是他卻已經失去了站起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