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主任老神自在地笑著說:“所以從辦公室裏麵出來,我就直接請假回家了。”
白全書:“……”
他特地跑到俞主任的辦公室裏來,幫俞主任解決病人過多的問題,可主任居然中途逃脫了?
白全書淡定地說:“我剛才跟患者打賭說,我要是治不好他們,那我就辭職。”
俞主任一聽這話,瞬間慌了。
要知道白全書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接班人,要是白全書辭職的話,那他要是沒有培養出來第二個接班人,那他就不可能退休了。
俞主任頭皮發麻地問:“你好不容易才升到現在的職位……”
白全書平靜地說:“你也知道像是我這麼優秀的人,肯定是不管到哪兒工作,混上個組長當當都是很隨意的。”
俞主任快笑不出來了:“可我是你恩師。”
白全書不答反問:“那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俞主任還是頭一次被白全書威脅:“我跟你發誓,在我沒有辭職的這段時間裏,不管患者到底有多少,我都不提前翹班。”
好啊。
這小狼崽子居然敢坑他?
很好!
俞主任決定等退休之後好好地坑白全書一頓,爭取讓患者多到讓白全書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白全書心滿意足掛了電話。
掛在牆上的時鍾顯示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由於今天是連夢露她們實習的最後一天,因此所有的實習生都要到大廳裏麵等待宣布實習結果。
結果有好的,自然也有壞的,但令人奇怪的是其他科室都至少有一個被涮下來的, 隻有男科三人全部留了下來。
會議結束以後,開獎笑眯眯地攔住連夢露,跟他們打招呼:“好久不見。”
說起來也奇怪,開獎明明是跟他們同一科室的,可他們卻有很久的時間沒有看到開獎了。
連夢露不解地問:“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開獎聽到這話,胃裏就是一陣翻騰。
剛過來實習那會兒,管理實習生的那些人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他有潔癖,還是重度的哪一種。從此為了看潔癖到底是什麼樣的好奇兒童們就開始了折磨他看反應的日子,什麼髒活累活都給他幹!
值得誇獎的是,他們並沒有剝奪他的嘔吐時間。
不過吐完了之後該幹的活兒還是要幹。
開獎原本想著隻要堅持過他們好奇的階段就行了,誰知道人的好奇心是有限的,但是擁有好奇心的人卻是無限的。
從被人發現到現在,他幾乎每個科室都轉了一圈。
開獎現在隻要是被問到這段過去,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悲催。
簡直太悲催了。
開獎眼淚汪汪地說:“治病去了。”
連夢露意外地問:“你什麼時候得的病?”
他們記得開始見到開獎,開獎的身體明明就很健康啊,根本看不出來一點兒問題。
開獎望著天花板:“潔癖。”
吳瑞雪噗的一聲笑出來:“你的潔癖治好啦?”
開獎悲從中來:“差不多。”
說完這句話,他扭頭說:“不過跟你們一起去吃路邊攤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開獎興奮地邀請:“怎麼樣,我已經很久沒有出門吃燒烤了,你說咱們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吳瑞雪毫不猶豫地答應:“好啊。”
她順手拉拉連夢露問:“你也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