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夢露想都不想地說:“如果你真的能揍那麼多男人……”
吳瑞雪順著連夢露的話題想了一下:“那我就直接能參加黑市裏麵的比賽了。”
“哎哎哎,你們說什麼家庭暴力呢?”男人剛才還自言自語被老婆欺負的事實,一轉身,看到房間裏麵還有幾個醫生,臉色馬上就變了。
他努力地板著自己的臉:“我跟你們說,你們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將來出門很有可能被揍哦!”
連夢露首先提出質疑:“可我們討論的這些話題,一開始不都是你自己說的嗎?”
男人詫異地反問:“我說誰被家暴?”
吳瑞雪發出第二顆炮彈:“你呀。”
男人哪兒能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這麼不給人留麵子,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怎麼可能。”
他撩起自己的袖子:“你們看看這肌肉,簡直不比電視上的健美先生少多少。”
白全書最後收割:“但是肌肉塊發達的男人,戰鬥力一般不會太強。”
男人沒好氣地白了白全書一眼:“就你廢話多。”
白全書輕笑著說:“你知道就好。”
男人昂頭挺胸,驕傲地說:“剛才聽到的那一段話,一定是你們幾個人的錯覺,實際上我在家中的地位非常的高。”
他哼哼兩聲,輕蔑地開口說:“就我那個媳婦,在家裏麵老實的厲害,整天都是我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我還沒說一句渴了,她馬上幫我兌好水,端到我的麵前;我說餓了,她二話不說,馬上給我坐吃的。每天晚上我要是洗腳,她就跪在地上端著腳盆等我洗完才敢站起來。”
男人的眼睛之中迸發出來的自信光芒,簡直能夠耀花人的眼睛:“你們說,在家裏麵把我當成天,對我好得不能更好的女人,怎麼舍得家暴我?”
連夢露差點兒真信了:“你媳婦真這麼聽話啊?”
吳瑞雪客觀地評價:“但我覺得這樣活著完全沒有意思,還不如直接跟他離婚呢。”
男人大搖大擺地說:“沉浸於愛情之中的女人,通常都能夠為了對方,犧牲掉自己本來的人格。我老婆開始確實也非常的暴力,但是自從遇到我之後,就成功地變成了小鳥依人的家庭主婦。”
他得意地說:“當然你們這些剛入社會的小年輕,是根本體會不到愛人為自己犧牲到這個地步是怎樣的感覺。”
白全書一字一頓地重複:“你的老婆很溫柔呀?”
男人點點頭:“隻要我在家裏,她基本上就能夠幫我幹完所有的活兒。要不是我堅持上廁所不用她陪著,估計她連那活兒都能搶了。但是你們覺得,我有那麼厚的臉皮,能讓我的女人這麼累嗎?”
白全書客氣地說:“有。”
男人就知道說這些話他們不會相信:“你會這麼說,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一個可以為了你犧牲的女人。”
白全書悠哉地說:“跟一個為了愛情犧牲到這個地步的女人在一起,還不如單身。”
男人淡然地開口:“這都是你們這種單身狗招出來安慰自己的借口,實際上當你遇到一個比所有人都要關心你的人之後,你就會知道有這樣的一個老婆到底有多好了。”
他感慨地說:“不過最近我老婆真的是太在乎我了,一點兒都不想我離開她的視線,天天跟在我的身後,對我的命令幾乎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男人笑得幸福:“雖然你們這些聽眾可能會覺得這樣很累,但我卻覺得很幸福,她是我最甜蜜的負擔。”
“我一點兒都離不開你?還對你言聽計從?”女人紮著高馬尾,穿著簡單的T恤和短褲,眼神淩厲得像是能直接變成冰刀,捅死麵前的這個男人。
她抱臂望著男人:“剛才沒揍你,你又皮癢了是吧?我帶你出來看病,你不乖乖地跟在我身後也就算了,關鍵的是你居然還敢逃跑。咋地,是覺得我最近這一段時間揍你揍得不夠厲害是不?”
男人看到女人的瞬間,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他使勁地眨巴眨巴眼睛,想趕緊給老婆認錯又擔心毀掉在這些醫生的麵前好不容易才塑造起來的硬漢形象。
呂笙見季儒一直沒有回答,本來就不怎麼好的情緒頓時變得更加的糟糕:“怎麼,不回答我?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是你說的那樣,所以打算蹬鼻子上臉了?”
她一家之主的地位可不容任何人覬覦。
“老,老婆……”季儒低著頭,不敢看呂笙的臉,不自在地勾勾呂笙的袖子,偷偷地把呂笙拉到一邊:“你看,咱們兩個現在是在外麵,要不然你就給我留點兒麵子?”
他剛在這些人的麵前吹完牛,要是馬上就被打臉了,那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