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把怒意平息了下去,接著跟著秦米往前走。
吳瑞雪見成功地逗弄完白全書,便跟白全書說了真相:“她就是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衣服還沒有拿,所以回去拿衣服了。”
白全書不想再跟吳瑞雪說話,到醫院裏來還不到半年就學會捉弄他了,要是時間在長一些,那肯定更不得了。
“組長,瑞雪……”連夢露哼哧哼哧地追了上來:“你們怎麼跑這麼快?”
吳瑞雪沒好氣地說:“人家男朋友都暈倒在家裏了,你居然還說我們快?”
連夢露義正言辭地問:“你們怎麼不更快點?”
半個小時後,抵達秦米家。
秦米慌慌張張地開了門,指著躺在床上,衣冠不整的男人說:“你們快過來幫我男朋友檢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用專業的儀器檢查,得出來的結論是,他隻是暫時性的暈過去了,並沒有危險。
白全書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他不是很確定患者的情況和自己以前遇到的一樣,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他為什麼暈倒的?”
“看他的衣服……”連夢露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嚴肅地拖著下巴說:“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有小偷入室劫色,結果發現他暈倒在床上,並不是睡著了,所以被嚇跑了?”
吳瑞雪毫不吝嗇自己的白眼:“你腦洞還真大。”
連夢露看著秦米問:“我猜的不對嗎?”
秦米轉過身幫男朋友整理衣服,臉上也燒紅一片,不好意思的她多次出錯,最終才整理好:“其實就是在我們兩個決定過一個浪漫的白天的過程之中,我男朋友才暈倒的。”
浪漫的白天五個字,仿佛包含了無限多的信息。
連夢露覺得自己好像是懂了,可有些東西她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有很重要的地方沒有抓住,奇怪地皺緊了眉頭,看著吳瑞雪。
吳瑞雪得意地問:“你不懂。”
連夢露問:“你懂?”
白全書對別人的私生活不是很感興趣,可這次的提問卻偏偏要過問別人的私生活:“請問你們兩個之前有沒有過……”
吳瑞雪鄙夷地看著白全書說:“組長,你怎麼能這麼流氓呢?”
連夢露也很嫌棄:“他們小兩口有沒有那方麵的生活,你好像都不應該過問吧?”
白全書唇角抽了抽:“我要是不問,怎麼確定他得的是什麼病?”
吳瑞雪是相信白全書的,但這會兒正好在連夢露的麵前,她當然要想辦法製造著兩個人的誤會:“那你就問男方就行了,幹嘛要問女方?你剛才那種行為往嚴重了說是騷擾你知道嗎?我們要是報警,找你前女友,你前女友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把你塞到監獄裏麵,讓你免費在裏麵蹭一頓飯吃了。”
“我……”白全書拍拍自己的胸脯,他就納悶了,自己這麼正直,居然還有人懷疑他的人品:“你們不是從一開始就懷疑老子的性取向嗎?”
現在倒好,不懷疑他喜歡男人了。
但是把他想成猥瑣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個什麼好消息啊。
秦米偷偷地看著他們兩個,不敢肯定誰說的對誰說的錯,就一直沒敢說話。
連夢露認真地問:“你喜歡男女,你自己還不確定嗎?”
白全書是確定的,但他沒有想到自己在同事的眼中,名聲居然這麼差,不滿地問:“現在外麵,你們兩個就不能給我一點兒麵子?”
吳瑞雪意味深長地說:“組長,麵子這東西應該是你自己給的。”
白全書無語:“那你們兩個就不要在我問專業問題的是會,誤導別人誤會我呀!”
連夢露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你剛才說的那些真的不是在調侃對方嗎?”
她還以為組長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調戲對方一下呢。
白全書現在非常的想送這兩個人幾斤白眼,讓他們認識到不是所有的男人脾氣都很好的:“你們見過我調戲女人?”
吳瑞雪慌了:“你的意思是你偷偷調戲過男人?”
性別怎麼又突然變成男人了?
白全書不是很能理解:“沒有,實話跟你們說,我這個人其實特別的正直,別說是調戲女人了,我現在幾乎懶得跟患者之外的人說話……”
“那你天天跟我們聊得好像很開心呀……”吳瑞雪偷偷地看著白全書。
白全書:“你們是同事,不算。”
連夢露不解:“你每天除了同事和患者之外,還能遇到別的人嗎?”
好像遇不到了。
白全書認識到這一點後,臉色沉了下來:“其實很多。”
吳瑞雪就喜歡刨根問底:“在哪兒遇到的?”
白全書厚著臉皮說:“上下班的路上,能夠遇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