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藍澤在孤兒院的小電視機裏看《夜宴》那部電影,看得可真是一頭霧水火氣直冒,原來所謂的藝術就是叫人看不懂。後來她又看了《無極》,徹底被藝術那個詞打敗了,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相信藝術……
此刻她坐在前往皇城的馬車裏,聽到馬蹄很有規律的噠噠噠噠,還有車輪的吱吱吱吱,於是她就開始呼嚕呼嚕。
藍澤和藍風不在同一輛馬車裏,藍風被父親叫去,和她說了一些關於南蠻人的習俗和文化,藍風調試著手中的琴,默默的聽著,那些南蠻人和現代橫斷山區的一些少數民族倒是很像,她心裏慢慢形成了一個應對的戰略。
也許藍誌邱和藍風都是心有所思,等進了皇城下車去往鹹福宮藍風才突然反應過來。“小澤呢?!”藍誌邱一驚,立刻叫身後人去尋。但此時藍澤已不在馬車中,她醒來發現就剩一個車夫,於是便自己下車去找鹹福宮。隻是皇宮太大,她一不小心就走進了禦花園。
夜裏禦花園的小徑旁點起了宮燈,這一路在微微的光中走得倒也頗有情趣。藍澤心知自己去鹹福宮搞不好隻是幫倒忙,還不如到禦花園走走。
隻是那是什麼聲音……
“殿下……不要……啊……殿下你弄疼我了……”藍澤眼中立刻燃起了熊熊火焰,變得無比興奮,傳說中的宮禁偷情戲碼怎可錯過!她看向那處傳出怪叫的假山後麵,輕手輕腳的爬上假山看看。
雖然燈光不明,她還是看清是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宮裝女人,也沒怎麼樣,不過是抱在一起啃來啃去的,古人還真是含蓄。她瞧了會,覺得沒意思,正要離開,隻聽那個男子壓低聲音說:“月兒,我真想現在和你在一起。”
那女子呼吸不穩,但聲音裏卻有了些狠意:“你放心,你父皇活不了多久了!我日日在他的膳食中加一點慢性毒,現下想來,也是毒入膏肓了!”她的話語一轉,換上一副嬌滴滴的口氣:“你呀,都是太子了,多等幾年不行嗎?”
男子低笑著說:“因為我想早點和你在一起。”
狗屁!藍澤心裏大罵一聲,覺得那個女人也真是可憐,像這種要皇位的男人沒準一登基就讓她給父皇陪葬,到時候她就在皇陵裏哭死吧。
眼見那兩人又開始啃來啃去的,藍澤實在是沒了興致,從假山上向下一跳。一落地嘴被一雙大手一捂,然後她就被一個人拖到了幾百米開外的水池邊。
月色似銀,溫柔的鋪在水麵上。藍澤被那人扔到地上,屁股上一陣劇痛。那人的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看來你挺喜歡看人偷情的啊。”藍澤捂著屁股站起來指著他大罵:“姑奶奶我一見你就沒好事!姓和的你怎麼那麼喜歡抓著我不放!”她換上一個恍然大悟的口氣,驕傲的把臉一抬:“要是喜歡我就直說!”
和搖搖頭說:“第一,我不姓和,其次,我沒那個興致抓著你不放,再次,我要是喜歡你就從這池水上跳下去。”
藍澤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說:“總之遇見你是我的不幸。還有,你怎麼在這裏?”
和指指身上的衣服說:“你看不出來嗎?”藍澤打量他身上做工精巧的衣服,還有那不像龍又不像蛇的繡紋,立刻往後一跳,臉上一副嫌棄的樣子。
“原來你是皇上的男寵!”
和的臉立刻黑了,頭頂刷拉刷拉的聚起烏雲。藍澤見勢不妙轉身就跑,一個變態的男人身後必有一個更變態的後台,那個後台她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