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時,宗主已坐在屋內,顯然是在等穆莫百,穆莫百進去之後,便跪倒在地,他明白師尊定是知道自己偷偷去別峰玩耍,不過師尊並未責怪他,反而微微一笑,為他輸送靈力,改善其體質。
時光匆匆而過,一晃就是一年,在這期間,蕭昔弱經常帶他到處玩耍,像獸王峰那些獸類,在穆莫百的震懾之下,已是不敢膽大妄為,一見穆莫百和蕭昔弱便是瑟瑟發抖。
在蕭昔弱的帶動下,穆莫百也日漸開朗起來,但與眾師兄弟的關係,卻是未有好轉,反而越加惡化起來,其導火索便是蕭昔弱。
因蕭昔弱是蕭牆之女,其身份特殊,加上模樣嬌小可愛,深得許多人的愛慕,而且,若能娶到此女,成為蕭峰主女婿,那在宗內的地位,必是節節高升,所以他們對於蕭昔弱,可說無不奉承諂媚,但蕭昔弱卻不吃這一套,反而把他們折磨的叫苦連天。
但穆莫百卻是俘獲佳人芳心,每次見他二人郎情蜜意,他們就心中暗恨,加上以往因其被收為關門弟子,所生出的怨恨,一下便爆發了出來,於是他們密謀之下,來到了穆莫百必經之地。
穆莫百見一群人站著前方,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心雖感奇怪,但也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糾葛,於是便要繞道而行,但他們卻跑了過來,擋住了穆莫百的去路,穆莫百心中略有怒氣,問道
“眾位師弟,有何見教。”
“哼!我真是看不慣你這張臉,我就搞不懂,昔弱妹妹喜歡你哪點。”當中一位冷哼說道
其餘人也是應聲稱是,穆莫百臉色陰沉起來,知道這群人是來找茬的,穆莫百壓下心中的火氣,說道
“既然各位沒有見教,那莫百就失陪了。”
“據說有些人冒著關門弟子之名,實則是個窩囊廢,真搞不懂,宗主是為何意。”當中一位歎息道
“是啊,我看宗主多半是老的糊塗了,居然會收那種人當關門弟子。”
“我看也是,要不然,憑那種貨色,也能成為關門弟子?”
一群人無比嘲諷的說道,還不忘瞟向穆莫百,做出一臉的鄙視。
穆莫百雙手緊握,咯吱作響,他什麼都可以忍,但不準任何人說師尊,他大叫一聲,便揮拳打向了他們,這群人心下大喜,便毫不客氣的圍攻穆莫百。
穆莫百雖然成關門弟子已有幾年,但宗主並未教他修道,所以自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於是很快便鼻青臉腫,不過他還是憑借自己的勇猛,咬掉了幾個人的耳朵,其餘人見穆莫百如此凶猛,便心下退意,沒多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穆莫百躺在地上,一抹嘴角,看著手中的血漬,不禁一歎,若不是自己太弱,怎會受這等鳥氣,他第一次對修道有了些渴望。
晚上之時,宗主走進房內,便看到了鼻青臉腫的穆莫百,不禁大慌起來,讓其如實交代,穆莫百逼無他法,隻好如實道出,宗主聽後,大發雷霆,向穆莫百保證,定會管教那些畜生。
宗主拿出外傷藥,為穆莫百敷拭,隨著藥物的敷拭,穆莫百的臉也就不那麼腫了。
突然穆莫百跪倒在宗主身前,宗主不禁心下納悶,便要扶起穆莫百,但穆莫百卻是倔強不肯起身,宗主無奈問道
“說吧。”
“師尊你明白的。”
宗主搖頭歎息,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
“我知你想要修道,但是,你的身體卻是不易修道,若是進入道之一途,恐引發你身之煞氣,到得那時,為師也是無能為力。”
“那我就得一直如此行屍走肉下去嗎?我不甘啊,師尊,為什麼我就不能修道。”穆莫百眼內螢光閃閃道
“那我且問你,你為何修道,是不是為了報仇,殺盡羞辱於你的人?”
穆莫百陷入沉思當中,不錯,剛才他確實有這個想法,若自己能修道,他必定要殺盡羞辱自己的人!宗主見他低頭不語,搖頭歎息道
“我若讓你修道,必是讓你修身養心,不是讓你去殺人,你若看不破,這道便不用想了。”
宗主說罷,便離開了房間,隻留下還跪倒在地的穆莫百。
而後一段時間,穆莫百與宗主相互的言語,越來越少,猶如陌生人般,直到某日,宗主讓穆莫百跟他出遊一趟,這一出遊便是五年!
在這五年之中,宗主帶著穆莫百,遊曆名山大川,看盡人生百態,宗主並不動用法術,跟凡人別無二致,他們身穿衣服襤褸,猶如乞丐一般,他們以一種下等人的身份,來看這個世界,看到了好的一麵,也看到了壞的一麵,讓穆莫百對於這個世界漸漸有了認識。
隨著宗主帶他走過無數地方,他所見所聞也多了起來,漸漸發現,其實這個世界上比自己可憐之人何其多,被官府,被上位人壓迫的人數之不盡,可他們依然笑臉迎人,樂觀向上,因為他們知道,有些東西既然無法改變,那不如以樂觀積極的心態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