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飛舞,大地一片銀白之色,此時已是冬天,年關將至,已是過年的時候,許許多多人開始往家裏奔波,隻為見見自己的親人。
在厚實的雪地裏,隨處可見馬車奔馳,或者幾人成形騎馬而行,因為大雪阻礙,所行速度都是很慢,眼看大年將到,一個個都是心急如焚,但又無可奈何,但不管如何,哪怕是推著馬車,他們也要回去,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親人在等著自己,一年也就見這麼一次,若是錯過便要等下一年了。
在這鵝毛紛飛的大雪之中,有一架簡陋的馬車在雪地裏前行,速度極為緩慢,車輪在雪地裏發出嘎吱響聲,壓出兩道長長的車輪。
車轅上坐著一個青年,不過一臉的滄桑之感,臉上虯髯密布,臉上帶有一些塵土,顯然是趕路許久,不過他卻不著急,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馬鞭。
就在他駕著馬車行駛時,便注意到前方的一個車隊,因馬踩空,陷入了雪地裏無法動彈,讓整個車隊都無法前行,許多人正在幫馬把腳扯出來,可是馬實在太重,而且已被雪給冰封,並非人力可以扯出。
青年看著他們忙的滿頭大汗,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但卻沒有停下,反而架的一聲,猛抽馬鞭,疾馳而過,可就在這時,馬簾被撩開,探出了一個女子的頭,此女子臉蒼白無力,病態畢露,渾身沒有一絲精氣,她有氣無力的說道。
“幫幫他們吧。”
女子探出頭來,把青年急的不行,趕緊要撂下馬簾,可那女子卻十分固執,硬是不幹,青年歎息一聲,說道。
“罷了,就依你吧,不過你得給我好好躺著。”
女子聞言一喜,乖巧的點了點頭,繼續躺在馬車的暖被裏,青年這才放心撂下馬簾,勒住了韁繩,讓馬車停下,並再次囑咐了幾句,讓女人不要下來,在得到肯定答複後,青年才跳下馬車,往那車隊行去。
這群人正忙得滿頭大汗,一籌莫展的時候,那青年走了過來,青年一臉溫暖宜人的笑容,讓人起不了任何防範之心。
“諸位可是有麻煩?”青年拱手和善的笑道
裏麵一個中年漢子聞言一喜,走出隊伍來到天辰身前,拱手道。
“是啊,我等馬車被困於此,可能是無法前行了。”
中年漢子頗為的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青年眼內閃過一絲好奇之色,旋即問道。
“不妨告知小弟,小弟或許有辦法。”
中年漢子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便詳細說了出來。
“我等一行急速趕路,可不成想,雪地之中有個坑,此坑十分之深,馬匹的前蹄剛好陷入進去,並被冰封住了,不管我們如何扯,都是扯不出來啊。”
青年微笑著走到人群中,看向陷阱去的馬蹄,意味深長的一笑。
“小弟頭腦一般,但對氣力卻是極為自豪,不妨讓我一試?”
中年漢子聞言一喜,走到天辰身前,無比憧憬道:“兄弟當真神力了得?”
“神力算不上,隻是力氣大罷了,不過我也不知可不可行,隻有一試才知。”青年謙虛笑道
“我等相信兄弟一定能行。”中年漢子卻是一臉的相信,雖然他也不知道這股信賴來自何處,反正他總覺得眼前之人可信!
“既然大哥看的起,那小弟便勉力一試了。”
青年撩起袖子大吼一聲,抓住馬匹的前蹄,一個起字出現,便要把馬蹄拔出,可是這一拔不要緊,那馬卻是嘶鳴起來,不斷的搖晃身體,顯然是極為疼痛,就連雪地裏都有鮮血冒出。
那中年大漢連忙說道:“馬蹄被雪冰封住,用蠻力隻怕馬會受傷,那樣便無法趕路了。”
青年點了點頭,隨即一手插進那坑中,不知在掏什麼,若是從青年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些許火光,可是這些人卻未看到,突然那青年眼內光芒一閃,再次大喝道。
“起!”
一聲起字,加上馬匹的叫聲,隻見那前蹄已經被拔了出來,而且沒有一絲傷痕,那中年漢子當即大喜,連拍天辰肩膀笑道。
“兄弟當真是奇人,非但拔出馬蹄不說,還不讓其受傷,這等鬼斧神工之法,當真詭異所思,兄弟我十分感興趣,可否告知一二。”
青年神秘一笑道:“這不過雕蟲小技,不足掛齒罷了,說出來隻是惹大哥笑話罷了,既然大哥等人問題已經解決,我便告辭了。”
青年拜了一拳便告辭了,就在他轉身離去時,那中年漢子卻是喊道。
“還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戰天辰!”青年的聲音傳入了中年漢子的耳中,讓他心頭一震,不知為何產生一股膜拜之感,等這感覺消失的時候,青年已經消失在風雪之中。